提燈的看過去,也驚慌失措:燈光盡頭,一條大蛇盤在地上。那蛇身足足有一個海碗大,可以把一個人都吞得下去。只見大蛇盤成一個海螺似的,張著血盆大口,信子飛舞著“呼哧呼哧”作響。
秦時月拉住莊瑜的手,兩個人退後幾步。那蛇依然吐著信子,那半米長的信子越甩越激烈,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可能是嗅到人的氣味,狂躁不安就要發起攻擊了。
怎麼辦?跑是沒有用的。秦時月和莊瑜手無寸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蛇,心裡祈禱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沒過多久那蛇卻安靜下來,溫馴地伏在地上,緩緩地滑過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莊瑜拉了秦時月的手就往後跑,只聽到後面呼呼聲響,兩人一回頭,大蛇已在身後幾米處了。慌亂中,兩個人抱成一團,身子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大蛇從兩人腳下飛速滑過,掠起一陣大風呼嘯而去。
第十九章:屍蟒 2
第十九章:屍蟒 2
看著大蛇遠去的影子,秦時月莊瑜兩個人驚魂未定,癱在地上。莊瑜拍拍胸口說:“還好,這條大蛇久處黑暗之中,看來視覺早已經退化得不行了。”
秦時月說:“蛇的視覺聽覺都是不怎麼靈敏的,攻擊目標主要是依靠嗅覺。這種蛇從它身上的花紋和紅嘴唇來看應該是屍蟒,屍蟒從來不見陽光只生活在地下。屍蟒的攻擊性很強,卻主要以吞食地下的人體腐屍和地居動物為主。”
“那它為什麼沒有攻擊我們呢?”
“可能是嫌棄我們一身骯髒肉臭吧!”秦時月擠出一絲苦笑。
“你才肉臭,”莊瑜說,“假如剛才我被那條大蛇吃掉了,你會不會傷心?”
“我來不及傷心,”秦時月想不到莊瑜會問這麼個問題,“你對那條大蛇來說只是打個牙祭,吃了你之後再把我吞下去應該有個半飽了。”
“喔!”莊瑜感覺十分噁心。
“屍蟒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忠貞。”秦時月又說道,“屍蟒雌雄同居,一生不離老巢。一方死後,另一方吞食對方死屍,自己也會腹脹而死,所以稱之為屍蟒。由於這種殉情精神,生物學家稱他們為自然界中同生共死的典範,愛情殉難者。”
“愛情殉難者?”莊瑜想到屍蟒的那副模樣,怎麼也無法把美好神聖稱之為愛情的東西加在它們身上。
兩個人也不說話了,相互攙扶著爬起來,快步往前走。無法想象,被一條蛇吞下去是個什麼滋味。
兩人匆匆走了一段時間,密道向右拐了個彎,還在向前延伸。秦時月走得兩腳痠痛,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不走了,我們走了起碼有兩個多鐘頭,這夯土牆青石板還是沒完沒了,何時是個頭。”
莊瑜也貼到秦時月身邊坐下來,說:“護陵村距離秦始皇陵十幾公里,我們走了這麼久,也應該到了。”
“可不是,”秦時月說,“難道我們走的不是通往秦陵的密道——不可能,不是秦始皇那個神經病誰會會花這麼大的力氣來掘這麼一條密道。”
雖然這麼說,秦時月對進入秦始皇陵還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死路一條,走著又有什麼意思?可是此時又不能退出去了,想想那條大蛇就害怕。
莊瑜說:“秦始皇修這條密道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難道秦始皇真的服了長生不老之藥,期待醒來之後從這裡出入?”
“你真的會想象,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之藥。”
說著秦時月又想起教授的理論,於是又說道:“長生不老之藥也許只是個寓意,這世界上有著長生不老的東西,比如說愛情。”
“愛情?”莊瑜一臉疑惑,“愛情本身就是一個抽象的詞,如何能長生不老?”
秦時月說:“自人類誕生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