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摟著他的腰,手上已經都是血了。
“你行麼?”攀著岩石儘量穩住身體,裴襲夜聲線艱難。
“行!”嶽楚人咬牙,不行也得行。已走到這一步,後退不得,只得奮力前進。
“好。”一手向後抓住嶽楚人的手臂,猛的拽向前。嶽楚人身子一轉,面朝他背朝風旋,肚子貼在他身上,撞得更疼。
單手抱著她,裴襲夜只需低頭就能瞧見她的臉。
這是他第一次與她距離這麼近,如此擁抱緊密相貼。四目相對,不再像以往那般隔著千山萬水,這世界只有他們倆。
髮絲飛揚,在他臉上拂動,搔的他麻木的臉也癢了起來。
“別看了,趕緊走。”整個身後被擠壓的不得不貼在裴襲夜的身上,隆起的腹部因此更加受到壓迫。下身有熱流湧出,她覺得大事不好,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裴襲夜沒回答,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死死地扣住岩石,指間被岩石的稜角刮出了血。邁步向前,手掌也猛的挪開扣住前方的岩石,再邁步。
嶽楚人給擋著壓力巨大的風,他傷口的流血速度降了下來,咬緊了牙根集中精神力,兩人已然到了風旋的中心。
嶽楚人埋頭在他肩膀,背後的壓力擠壓的她的肚子劇痛不止。擰緊了眉頭忍著,她只盼快點離開。
一步一步,裴襲夜每步都那般艱難,扣著岩石的手被盡數磨破,血噝噝的往外流,手已不像手。
風旋地域不大,可想透過卻如同跨雪山過草地一般漫長。
終於越過風旋中心,這另一面的風卻是朝反方向吹得,也便是朝著出口使力。
一步邁過風旋中心,裴襲夜腿彎一軟,兩個人瞬間被彈出去,風旋靜止,自然也不見了剛剛還在其中艱難行進的兩個人。
“啊!”一下子被撞飛,兩個人順著不寬的山洞入口射出去,撲通一聲砸在地上,身上裴襲夜還以手撐地躲了一下,但仍舊撞到了她的肚子。
劇痛襲來,嶽楚人幾乎昏厥,那一聲痛呼過後便發不出聲音了。
“嶽楚楚?”單手撐在她身邊,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拍打她的臉。幾近天亮,光線朦朧,他清楚的瞧見她慘白的臉,以及停歇的呼吸。
“快走。”發出兩個字,嶽楚人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這裡。便是死,也要離開這兒。
“走。”裴襲夜扶著她起身,將她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肩頭,一手繞過她後背攬著她,趁著朦朧的天色快速離開。
這是一個山谷,鑽進密林之中也根本不識方向,遍體鱗傷,但逃離的慾望卻更強烈。
天色漸亮,深山密林中,兩個人都撐不住了。
“裴錢貨、、、、我可能堅持不住了。”一路被他拖著,嶽楚人狼狽不堪。臉色煞白,看著很是��恕�
裴襲夜停住腳步,他同樣不比嶽楚人光鮮多少,鼻青臉腫,墨髮散亂,若是細看,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怎麼堅持不住了?要生了?”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他的衣服在她的身上,過於寬鬆,他根本看不見。
“嗯。”回答了一聲,她整個人堅持不住的往下墜。
欲言又止,儘管到了這種時刻,他心裡那種惡毒的想法猶在。幫她?亦或是當做沒聽見拖著她繼續走?一時間他有些難選擇。
嶽楚人沒力氣說話,眼前發花,什麼都看不清。她能感覺到孩子在往下沉,由於外力,他迫不及待的要出世了。
看著她一點一點倒下,裴襲夜有些發愣,甚至都忘了要拽住她。
幫?不幫?
他的不甘在腦子裡來回的轉,但看著她那樣子又莫名的心頭髮緊。
這天下,女人有很多,但惟獨眼前這個,讓他萬般情緒匯聚心頭,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