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進入。
谷仁依舊保持著每天雷打不動的吞吐呼吸以及觀想,清晨對著大日進行觀想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比如說現在,盤腿坐在船板上,閉目養神呼吸自如,元神遊離體外,飛昇至高處,充分接受日光的沐浴,吸收大日陽氣。
雖然谷仁感覺大日陽氣有些奇怪,但是他也僅是將這大日陽氣吸納來煉製黃庭,而不是用來修行,所以也無大礙。
日頭漸漸上升,溫度也慢慢升高。
谷仁收回了元神。
在收回元神時,他透過元神就看到了一人正在看著他。
是個年輕的書生,去京城趕考。
也是,今年似乎有一場特許恩科,理由是向天祈福,求得文曲星降世。
也不知道那個皇帝的腦子是怎麼長得,居然想出這麼個好點子來轉移人們的視線。
而且還能夠收攏來全國各地的人才。
書生長得方方正正,面相也還可以,此去京城,應該考不上………
不過,他有福運,或者說是財運。
不要問谷仁為什麼看得懂面相,谷仁畢竟也是出來行走江湖的道士,這面相可是道士的必修課之一。
還有口胡之術,這也是道士必須要學習的手段。
年輕的書生慢慢走來,似乎是想與谷仁攀談一番。
“道長,在下袁進之,東海人士,能夠與道長同行此船也是有緣,不知道長道號?”年輕的書生拱手與谷仁客氣的說道。
“貧道道號全真,一介遊方道士,見過居士。”谷仁以道家禮儀回敬。
“…………”
第六十三章 故事
“在下喜交友人,曾與武林中人也把酒言歡過,有幸聽聞武林之事,道長這道號可能會得罪一些人啊。”袁進之臉色古怪的看著谷仁。
“有道全真,此乃我之志向,何須在乎他人之想法,身處紅塵難自清,只得真心實意來,居士,莫要著了眼。”谷仁跟袁進之文縐縐卻又沒有什麼書生的說話規律的說道。
“道長妙人,道長真修士,可願與在下飲上幾杯。”袁進之誇讚幾句,然後邀請谷仁去喝酒。
“居士請帶路。”谷仁也不客氣,直接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
“請。”袁進之聽了也是挺高興的,連忙領路。
走進船艙,袁進之住的房間。
這個房間不大不小,有一張床,一個飯桌,還有一個木櫃,廁所,嗯,就是一個大木桶。
袁進之前往京城考試,所以他的功名應該是個舉人。
按理說,舉人這個書生功名都可以當官了,而且袁進之還這般年輕,這不管在哪裡都是上賓,而且隨行僕人肯定也會有的。
然而袁進之卻是獨自一人。
不過,在後面的交談中,谷仁也瞭解到,這個小夥子有些可憐。
出門時,他確實有兩個隨從一匹馬。
然而半途中經過一深山老林,在老林中的一個獵人小屋住了一晚,然後他的兩個隨從都不見了,只剩下他與馬相依為命了。
出了山,他才知道林中有大蟲,大蟲有倀鬼,倀鬼誘人與大蟲食之,再聯想那一晚上好似有山風在咆哮,而後他隱約間聽到小屋的門吱扭的開啟。
袁進之睡得死,也就隱約感覺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聲音有些像家中嬌妻,然而他睡得太死了,剛剛夢到自己成為狀元郎,怎麼可能醒來。
而後他就報官了,只可惜那裡的縣官還未上任,只有縣衙主簿,縣衙主簿見他是個舉人,自然是信誓旦旦的說會解決這大蟲吃人事件。
然後袁進之就離開了,他現在也不清楚大蟲是否被殺了,他的兩個隨從的仇是否報了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