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將想象中的風景實現在畫布上;而二胡呢,完全是以為最簡單的樂器最好學。
沒想到最簡單的才是最難的。
好比生活,每天一進門,鞋一踢、將書包甩到沙發上,然後大喊一聲:“我回來了!”便會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來回應。
平平淡淡的生活,真真切切的幸福。只是這樣的生活於她卻是最難的。
“你要喝嗎?”他冷不丁的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她懵然回神,眼中的憂傷還未退去,於是搖了搖頭。
他瞟她一眼,雲淡風輕的說:“不喝你一直盯著看,口水都快三千尺了。”
“哪有?”她大感尷尬,那股淡淡的憂傷也隨之消散。
下意識的去擦了擦嘴角。這一舉動卻惹來他的輕笑,換來她的一記白眼。
他說:“去睡吧。”
她搖頭說:“等你一起。”
這是一句很有深義的話,只是某人並沒有延伸到那無窮的境界上。而是笑著應了一聲:“好。”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傻妞。”
她竟破天荒配合的露出一個白痴的笑。他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晚上不要吃太飽,喝不完放著就好了。”
“嗯。”他的眼神閃了閃,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升騰,成了一道霧氣幻化在眸中。
“晶晶。”
“嗯?”
他笑而不語,掀起她毛絨絨的睡衣帽子蓋住她的長髮。
她伸手拍掉他作亂的手,笑罵:“幹嘛?”
他突然將她抱住,牢牢的揉在懷裡。
紀晶晶聽著他怦怦有力的心跳聲,覺得無與倫比的安心。
接下來,紀晶晶每一天都極早起床,跟著周小青一起做早點,晚上會煲一鍋湯等他回來。
他發現她不再是他的保姆,可是卻做的比從前當保姆時還要多。不用他開口使喚,只要他一出書房,不一會便會收拾整齊。
週末的時候,他在書房辦公,她便會在一旁坐著,或畫圖或練字。讓他想到一句古詩:綠衣捧硯崔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他突然覺得有點看不懂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卻能耐著性子在書桌前能揮毫灑墨一上午。他不由自主的放下檔案,轉頭看她,她很專注的畫著什麼,有時候還抿嘴淺笑。
他悄悄的走過去,然後臉沉了。
一個個滾圓呆萌的卡通動物躍然紙上,犬身人面,獅身人面,虎身人面,羊身人面……重點是人面全是他的頭像。
虧的他剛剛還以為她耐的住性子,敢情都是在消遣他。不由的暴怒:“紀晶晶!”
“啊!”她慌忙拿手去遮,見蓋不住了,便仰頭傻笑。
“紀晶晶,你給我解釋解釋。”
她很狗腿的笑著,指著其中一個犬身:“藏獒,犬中極品,尊貴、優雅、又極通人性,是最忠誠的動物,因為它一生只認定一個主人。小時候啊,我看過一個故事,有個藏民家庭被狼群攻擊慘死,包括他養的兩次獒也戰死了一頭,另一頭呢就特別勇敢,孤身力戰群狼,最後降服了狼群,成為了狼王。您看看您啊,活脫脫就一狼王啊。再說這虎獅,就不用我解釋了吧,再說這羊,嘿嘿……”她撓著頭,“您溫柔的時候可不就像只小綿羊一樣嘛,好有愛的。”
易夢凡時有聽到類似的歪理邪說,倒是習以為常了,笑笑說:“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的讚美嘍。”
“不敢當,不敢當。您本來就生的龍章鳳姿,氣宇軒昂,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風流成性,……風流倜儻……”
“哦,風流成性?”他好整以暇在她身旁坐下。
“不,不,口誤,口誤。”她繼續狗腿,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