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局者迷,她早就被一老闆包了,你不知道嗎?你腦子學易經學傻了吧?憑她怎麼可能把戶口落在大都?她又怎麼可能留在大都工作?我以為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原來是真糊塗。”
我猛地掙扎著坐起來問:“什麼?她被老闆包了?你胡說?她不會是那樣的人!”
喬好運笑了:“這個寒假她去哪了你知道嗎?”
“和她一個南方的同學去旅遊了。”
“你呀,真是天真的可愛,阿嬌哪也沒去,就在大都,一直陪著那個王八蛋呢!”喬好運說。
“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回到學校才知道的,學生會里一個學妹告訴我的,她說她陪阿嬌去你家裡辭得行,然後那個學妹回南方老家了,阿嬌根本就沒離開大都。”
“那個老闆是誰?”我目露兇光盯住喬好運。
“你別這樣看我,”喬好運囁嚅著說:“我哪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
李平陽說:“棗子再好也不能囫圇會吞了,果肉吃了就行啦,果核丟就丟了吧。”
喬好運衝他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贊同。
我厭惡地說:“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要睡一會兒。”
喬好運和李平陽相視一眼,小聲商量說:“我看把齊玉兒找來吧,那棗子會伺候人。”什麼樣的好話到了這倆人嘴裡就變味了。
他們兩人話音剛落,小雅進了病房。這倆人衝我擠了下眼睛說:“沒棗子桃子也不錯,兄弟,哥們不在這噁心你了,先撤了。”說完一溜煙跑了。
小雅坐到我床頭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說:“嗯,燒退了。”
我說:“你都知道了吧?”
她點點頭說:“在我意料之中啊,別再想那件事了,好好養病吧。”
他們都不看好我和阿嬌的愛情,他們都算準了我們會分手,只有我一個人,傻傻地等著天長地久。
小雅看我難受的樣子,開導我說:“別多愁善感了,也許這是老天故意撮和你和玉兒呢?易經不是也說‘壞事到頭就變成了好事嘛’,對了,玉兒知道你生病的事嗎?”
我搖搖頭。
“我去把她找來,讓她來陪陪你,她可比我會關心人。”小雅說。
我阻止說:“不要叫她來,她心情也不好,別把兩個渾身是傷的人弄一塊了,我沒事了,你說得對,壞事會變成好事的,命數如此,我認了。”
小雅笑:“這就對了,這才像個大師的樣子,佛祖不說了嘛,四大皆空,什麼都看空了,才能拿得起放得下。”
天涯相隔
三天後,我病好得差不多了,去看玉兒,她家門緊鎖。我又去書店找她,她的同事說:“玉兒三天前辦了辭職手續,已經不在這裡上班了。”
我的心頓時一沉,聯想起上次我從她家裡走時,她說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後悔我當時太愚鈍,玉兒連工作都不要了,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啊,她會去哪裡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開啟門,地板上有一封信,我急忙拆開,看了一下落款,是玉兒寫給我的。
天一: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大都,離開了這座讓我哭過也笑過,愛過也傷過的城市,不用為我擔心,我經歷過了別人不曾經歷的,我會很堅強。
我長這麼大,沒有值得紀念的日子,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是最值得我回味和留戀的,在一起的不代表著長久,遠隔天涯,或者遠隔生死,也不代表就不是永恆,天一,我不讓你記住我,我只在心底對自己說,我是愛你的,我會記住你。
既然上天安排了我離開,那我會笑著告別,因為你已經給了我太多美好的回憶,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