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傷口處,白色藥粉沾上血肉,立時發出哧哧聲音,像在腐蝕,也像在凝結,等聲音消逝,傷口也結了紅疤。
又截了腿部數處穴道,他才噓氣,復又眥目怒道:“老夫不會放過他們!〃飛燕默默注視他,那股殘酷氣息,簡直就像活生生的地獄惡魔。
仇三瞪向她,怒道:“你怎麼沒說有這麼一位死命的朋友?”
飛燕悵然一笑,心想,就算我說了,你會在乎嗎?你是魔王!混世惡魔!
“他……他不是我朋友。”
“不是你朋友,會為你如此賣命?”
飛燕想哭卻哭不出來,淡然道:“小時候他是我家傭人,如此而已。”
仇三瞠目道:“你家是何來路?”
飛燕不說,如此使祖宗蒙羞之事,她怎能開得了口?“你不說,我就不給你秘籍。”
飛燕打了一個冷顫,道:“渭北公孫府。”
“媽的!啐!〃仇三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瞠目道:“除了他們,誰敢跟我作對?非踏平他們不可!〃
飛燕默然立在那裡,她又能說什麼?一切代價都已付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仇三撐了起來,一隻腳跳向左牆,突然手掌往石壁拍去,陷入七寸,然後抓出一本煙燻蠟黃色小冊子,丟給飛燕。
“這是你要的恨天劫,老夫雖喜美色,卻從不強迫人家。”
是了,是自己自願的!飛燕捏著小冊子,整個人在抖顫,為了它,為了這臭爛的東西,竟然付出一個女人全部的代價和尊嚴,值得嗎?不值得,真不值得!難道在爹來說就值得嗎?什麼武功天下第一?還不是被小刀兒砍去一條腿!她想撕掉它,可是,又如何向她爹交代?若撕了?那真是一點代價也沒有了。
“它真的那麼厲害……”飛燕猶豫,自言自語地說。
仇三大笑不已:“別小看它,柳西風還不是稱雄江湖?今天我是太大意,否則他們傷不了我,若練到最後一層,再也無人可及,已成金剛不壞之身。”
“你沒練成?”
“沒有!〃仇三有點悵然道:“老夫本想以女色培養真元,卻失敗了。”
飛燕想到他如此野獸行徑,就百般痛恨,話都說不下去。
“你走吧!柳西竹馬上會找他爹來,我也要避開一陣。”
飛燕翻翻冊子,除了文字外,別無圖案,道:“要是這本是假的,你不就失信於我了?”
“豈有此理!〃仇三怒道:“老夫自信還沒失信於人,你要不信,隨時可以到莫干山沉風嶺來找我!〃片刻又道:“若你自己練不成,可怪不得我。”
飛燕假笑:“要是練不成,你肯教我?”
仇三一副色眼又眯了起來,登時又將她抱樓:“當然!有你這小美人,我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他將飛燕按倒在地,又扯去她衣衫,斷了一條腿,仍是如此淫蕩。
飛燕沒有掙扎,什麼都失去了,還在乎這次?她有她的另一種想法,其至想學這武功,再殺了這禽獸,至少,花去的代價要有回收——希望飛霧能學會,再加上一個獨霸武林的人吧?仇三辦完事,方穿上衣衫,稍加收拾,已先行離開此地。
飛燕茫然地坐起來,發呆了一陣,才慢慢地穿好衣服,整理一下不成人樣的臉容、頭髮,走回那間暗紅的石室,混亂的床褥還有血跡,牆上裸像依舊撩人。
突然,她發瘋般地衝向畫像,撕扯、扭拉,直到全部撕毀,方倒靠牆壁,兩行淚水源源不斷。
“西竹,你怎麼了?”
柳西風趕忙衝門而入,對滿身是血的柳西竹,說不出急切與關懷。
“惡魔……惡魔……”
柳西風趕快替他點穴,運氣療傷。過一陣,他又問:“誰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