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露出一個怪異的笑:“不過能死在劍帝之手。也算有運……”
最後一言未盡,身體已然直挺挺的撲倒。
顧獨行沉默了一下。抽劍離去。
……
同一時間,楚陽望著在楚樂兒極限之毒侵襲下尤自不斷輾轉掙扎的這個黑衣老者,有些不忍的說道:“你只要說出一個人,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老者慘笑:“我真的想要一個痛快,只可惜……我真的連一個人都不知道。”
楚陽閉目一嘆,九劫劍出,一劍終結。
……
下半夜。
一干兄弟們全部都集中到了莫天機的房間裡,人人面色沉重。
這一夜下來,大家找到的人基本上都能確定就是來搗亂的,而且也都已經清理得乾乾淨淨了。
但大家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格外的沉重。
“什麼都沒有發現吧?”莫天機仰頭看著房頂,輕輕的問道。
眾人聞言盡都一陣沉默。
是的,這一晚上死在眾兄弟手下的天人級高手,超過了五十個,聖人級高手,也超過了十人。
這才只是第一天!
若是以清剿力度而言,出手命中率達到了百分之百,並無任何一點逃脫,漏網,行動應該算是很成功的,可是行動成功只是最起碼最基本最低的要求,大家這一通忙活,卻也只完成了這最低的要求!
除了清剿成功之外,再無任何的收穫,因為被狙擊的物件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切都只是自己接到命令之後的個人行動。
甚至,他們連自己單線聯絡的那條線,也都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並非是不想說,而是確確實實的沒法說,又或者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芮不通曾經將一個人用涅槃之火焚燒一直到成為灰燼為止。
但,在這樣的極致痛苦下,那人情緒崩潰,痛哭,流淚,下跪,求饒,只求速死的情況下的,卻仍舊什麼有用的都說不出來。
“或許,這才是對方真正最可怕的地方。”莫天機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對方潛進來的人,絕對不止這三十多人,絕對還有漏網之魚存在。”莫天機輕聲道:“但是……感覺找到了麼?”
楚陽坐在上面,淡淡的道:“今夜,我和樂兒一共處置了八個人,對這些人隱隱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些人或者真的彼此不相識,但他們卻是出自同一個地方的。”
這句話看似矛盾的話一說出來,紀墨等人卻是即時七張八嘴的附和:“是的,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單看外貌真看不出什麼來,但一旦戰鬥的時候那種沉默與狠毒,卻都是如出一轍。”
“簡直就好像是同一個娘生的。”
莫天機沉沉嘆了口氣。
“這是我最擔心的情況。”莫天機吐出來一口氣,靜靜的道:“終於發生了。”
“他們自然不可能是同一個娘生的,但他們的一身技藝卻是來自於同一個組織,這也佐證了為什麼他們彼此互不相識,某些深層地方卻又極盡雷同,而這些人的上頭,乃至上頭的上頭全部歸攏、受命於同一個人;同樣因為這個原因,造成了現今的局面,這些人雖然目標相同,但彼此之間卻是全無聯絡,自己就需要做自己的事情,若是用於戰爭,這樣做無疑是一盤散沙;但若是用於在大典搗亂,卻是極佳的一招,甚至是最佳的招法。”
“各自有各自的盤算,各自有各自的行事方式,十個人有十個人的思路,百個人有百個人的想法,你防得了一個,防得了十個,能防得了一百個,一千個個,甚至更多的麼?只要有一人除了紕漏,讓其得逞,登基大典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楚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