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地笑笑:“你就這麼恨我?”
耶律瑤冷然道:“你還有顏面問我?我不該恨你麼?我為了你遠嫁中土,為了你拋棄了公主之尊,做了一個小小的貴妾,為你孕育孩子,又為你沒了孩子!”她終於忍不住,落下淚水:“如今,你騙我回到北狄,竟然說是送公主返家,你把一切都抹殺了,能抹殺的掉咱們死去的孩兒麼?”
蘇有容苦笑著搖搖頭:“嗯,先不說你這些委屈是為著什麼,先說說孩子的事情吧,孩子什麼的……是真沒有。”
耶律瑤眉毛一揚:“你說什麼?!”
蘇有容嘆了一聲,剛要開口,突然眉頭一皺,捂著嘴咳了幾聲,鮮紅的血便從指縫中湧出,染紅了身前的被褥,上官鐸趕緊上前一步,右掌抵住他背後要穴,幫他運功抵禦毒氣侵心。
蘇有容回頭看他一眼,抱歉地笑笑:“師兄,我沒力氣了,麻煩你和公主說明吧。”說完,便倚在背後的迎枕上,努力平抑著心口的疼痛。
上官鐸瞥了耶律瑤一眼,冷冷開口:“他說的沒錯,他自納了你,便找我要了黃粱散,從洞房到你們回到北地,這兩年間每逢和你同房時便用在你身上,一次不落,你那些纏綿的記憶,不過都是春夢而已。”他唇角挑起,眼神卻一片冷冽:“你若不信,回黑水城找個穩婆,一驗便知。”
蘇有容看他說的過分,伸手拽了拽他袖子:“師兄,說委婉點!”
上官鐸兀自還不解氣:“你別告訴我,同為用毒高手,你連我回夢樓的黃粱散都不知道吧!”
只聽到黃粱散三字,耶律瑤就什麼都明白了,她如何不知迴夢樓的奇藥黃粱散,這種奇異的春藥並沒有毒,如果不是濫用反而對身體有益……但,這藥一旦飲下便會於幻夢中與心愛之人交歡,種種情境歡愉一如實景,身體也會有反應,本來是迴夢樓用來審問嘴硬的俘虜用的,後來不慎流落江湖,也曾經被一些採花大盜用來□良家婦女,為的是讓她們以為是和自己相公歡愛,而不向官府報案,如今在迴夢樓的追討下,已經漸漸銷聲匿跡,不想竟被蘇有容用在了自己身上……
蘇有容看到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知道她是動怒傷心了,卻還是掙扎著說:“所以說,公主……你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孩子什麼的,不過是你太渴望了,才有的假孕症狀……你我沒有圓房,你的身份也未曾暴露,這已經是我能為你留的全部餘地,我大盛會嚴守此秘,你在北狄,也可再嫁……”
耶律瑤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解釋,臉上浮現出一個諷刺的冷笑,笑容漸漸變大,終於成為絕望的狂笑:“哈哈哈哈,太精彩了,蘭陵侯,你不愧為大盛的智將,這樣絲絲入扣,步步為營的算計,甚好,甚好!”
她怒視著他:“蘇有容,你把我騙的好慘!可笑我還想要來求你,求你帶我回府,我還要來以解藥換你帶我回府!”她嘶喊著:“我到底有什麼不好,讓你避我如蛇蠍?!林如箏有什麼好,你要這樣機心算盡,為她守著清白?便是性命也不惜賠上?!”
蘇有容看著幾近瘋狂的她,心中一陣無奈,只能感嘆自己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隨口胡謅了幾句:
“公主,你很好,你處處都好,你聰明,博學,美豔不可方物,文采武功不輸男子……可是,我已經有如箏了……”
聽他這麼說,耶律瑤猛的抬起頭,眼中現出一絲光彩:“這麼說,你不是因為我不如她,不是因為不喜歡我,只是為了責任,不能背叛她是不是……”
蘇有容見她又誤會了,一搖頭斬釘截鐵到:“不是的,我的心很小,容下如箏,就容不下別人,公主,你很好,你應該有很好的男子全心全意的對你,而不是現在這樣。”
耶律瑤止住淚,悽笑著看他解釋,心中一片冰冷:“夠了,說的再好聽,也是你負了我,我寧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