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指使手下在皇宮內放火!此等行徑,無異於謀反,可見他們已經狗急跳牆,但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況真的令他們鞭長莫及,方寸大亂。(。MianHuaTang。cc 棉花糖)
凌逸雲按下心頭慌亂,上前也一把抓住恭王馬頭,跪倒在地:“殿下,皇后此舉,意在貴妃娘娘,更在王爺,殿下切不可中了他人調虎離山之計!”
蘇有容也趕忙跪下,附和著說道:“王爺,正如仲康所言,王爺切不可關心則亂,中了他人之計!”
恭王看他二人死死拽住自己馬頭,雖然知道他們說的有理,卻無法按捺心中的憂懼,當下大怒道:“你們放開,本王要回宮,母后她們深陷陷阱,要本王如何不亂!”說著一夾馬腹,馬兒吃痛竄出幾步,帶的凌逸雲幾乎飛了出去倒在一邊,僥是蘇有容力大,也被掙破了虎口,鮮血染紅了韁繩。
凌逸雲幾步爬起來,跪在恭王馬前:“殿下三思,既然顧後發難,那麼宮裡定然就已經設下了埋伏,您若是這樣貿然前去自投羅網,必被他們所害,到那時貴妃和王妃才真是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如讓微臣或子淵帶人前往,殿下坐鎮此處,便可兼顧。”
蘇有容也換了隻手死死拽住韁繩:“殿下,仲康兄所言不錯,便由微臣前去!”
聽了他們的話,恭王略猶豫了一下,正色道“不必說了!本王必要親自去,子淵你點三百精兵,陪本王……”
蘇有容見他這樣說,知道他主意已定,無法再勸,手足無措間突然瞄到自己腰間佩刀,心一橫退開一步,一把拔出刀看著恭王。
恭王見他突然拔出佩刀,大怒:“蘇有容,你要造反麼?”
蘇有容眉毛一揚,正色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不能看殿下白白去送死。”說著,回手將長刀橫在頸間:“殿下一定要去,微臣便先到下面等著殿下,咱們君臣到了陰曹地府,再議大事吧!”
看他此舉,恭王和凌逸雲都是一愣,恭王雖怒,卻也無奈,只死死盯著他,眼見他激動地手抖,已然在頸間劃了不少細碎的傷口,不禁暗歎,一向最惜命的他居然也能用上死諫這一招,看來今日自己必然是走不了了,當下嘆道:
“你說的輕巧,宮裡沒有你的親眷!”
誰知蘇有容斂眸慘笑到:“微臣擔心貴妃娘娘受驚,今早便讓林如箏遞了牌子進去陪著了……”
恭王心裡一震,長嘆一聲:“罷了,是我因小失大了,子淵你去,務必保她們周全!”
“臣遵旨!”蘇有容收起長刀,一步跳上戰馬,自點了三百精兵頭也不回地去了,恭王則下了馬,將手中馬鞭握的死緊:“仲康,下令繼續放箭,箭矢無用便用火,把他給我燒出來!”
凌逸雲揚聲應了,看到他眼中漸濃的戾氣,心裡也是一緊:“此役,再也沒有轉圜餘地,已入非生即死之境。”
蘇有容帶兵衝破宮門之時,永盛宮眾人還在苦苦支撐,本來眾人還到殿後的小隔間裡躲了一陣,但隨著宮門被攻破,整個正殿都被叛軍圍了起來,只剩下殿門的門插這一道關卡,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宮女內侍們拼死拽了桌椅屏風什麼的將貴妃等四人圍攏在內,有些機靈的還能倚著柱子香爐一類的逃過一劫,可大半還是被密集的箭矢奪去了性命。
如箏看著面前的屏風漸漸開裂,心裡一陣慌亂,她抬頭看看旁邊的凌貴妃,只見她斂眸端坐在地上,面容扔如往日一般端肅平和,彷彿現在面臨的不是宮亂,而是最平常不過日常朝見。
看著她的目光,如箏不安的心也漸漸平定,卻被突然裂了個大口子的屏風驚了一跳,如箏心一橫,拿了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張條案便衝了上去,好歹是把那口子堵住了,下一瞬她就聽到箭矢如敲門一般落在條案上,她驚魂未定,卻又聽到身後一聲悶哼,回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