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
“啊?”夏柔連忙望了眼天,喃喃自語:“方才睡了兩個時辰啊?”
☆、第二百二十章 那是個姑娘?
“天都要黑了。”夏柔擰著眉頭,拍拍腦袋抱怨道:“晚上還如何睡得著?長姐也真是的,怎麼不叫醒我吶?”
夏湘撇撇嘴:“自己睡的沉,怎還怪上我了?見你流著口水打呼嚕,姐姐怎麼忍心叫醒你?”
“說什麼吶?”夏柔連忙去捂夏湘的嘴,同時瞥了眼柳桑,小聲說:“這兒有外人在,姐姐怎麼排揎起我來了,平白讓人看笑話。”
繡花繃子撐起的手帕上,荷花已經繡了一大半。繡工算不得好,卻也不差。
怕繡花針傷了夏柔,連忙將針別在繃子邊上,放到一邊,轉而拉著夏柔的手笑道:“什麼外人不外人,他是護衛,你就當瞧不見他便是。”
“好好一個大活人,怎的就瞧不見了?”夏柔撅著小嘴不大樂意:“讓他去門外站著罷,杵在這裡實在是……不像話。”
夏湘尚未開口,柳桑便頷首笑道:“在下聽從戴爺吩咐,不受命其他人。”
“你這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還指使不動你了?你這哪是勞什子護衛,分明就是個看守犯人的獄卒。”夏柔說的話倒是有幾分氣勢,可那糯軟的聲音,委屈的表情卻半點兒氣勢也沒有,不像在數落人,很像小媳婦在抱怨。
柳桑不語,只是微笑。
夏湘挑眉看了眼柳桑,擺擺手:“罷,隨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被我曉得你哪件事不是依著戴言的吩咐行事,必然不會輕饒了你。”
若是戴言吩咐的,自然無妨。夏湘自信,戴言是有分寸的。
柳桑依然不語,一身青衣在日落後的昏暗中顯得有些陰鬱,那張臉卻一直在微笑,只是面色蒼白讓人覺著有些病態怪異。
“姐姐。這是個怪人。咱們進屋去,離他遠些。”夏柔拎起夏湘身邊的繡花繃子,拉著夏湘要回屋。
柳桑本不是個多話之人,可今日不知怎了,竟驀然開口玩笑起夏柔:“小姐睡了兩個時辰,若擔心夜裡睡不著。可以找在下……”
“你!放肆!”夏柔小臉兒氣的通紅,這護衛也太張狂了些,竟然出言調。戲自己,他是什麼東西,敢如此胡來!
“找在下要些安神香。若還是不管用,再取些迷藥用用也可。”柳桑笑意更濃。
夏柔一時怔愣,原來不是調。戲,不對,這就是調。戲。誰家睡不著覺給自己用迷藥的?這混賬小子分明是在變著法兒地欺負自己。
她氣的說不出話,最後一跺腳,眼淚就下來了。
柳桑倒是一愣,沒想到幾句話就把這丫頭氣哭了。他又覺著好笑,這姑娘的脾性倒是有趣,可愛得緊。沒有半點兒大門大戶家裡小姐的矯情勁兒。也不虛偽做作,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他想了想,便欠身行了個禮:“在下唐突了,還望小姐見諒。”
夏柔見他低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可心裡依然憋著一股子怨氣。她皺著眉頭咬著嘴唇。用力抹了把眼淚,轉身就跑。徑直邁過門檻,跑到屋裡去了。
夏湘回頭看看夏柔。這才轉身望向柳桑。
“戴言可以指使你,我便可以指使你。你若不信,可以試試。只不過,魚死網破的時候,你別後悔。”夏湘沉著一張臉,目光若刀子,聲音冷得很:“我妹妹不是你隨便唐突的,記住,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言罷,夏湘看也沒看柳桑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柳桑笑容不減,望著一前一後離去的姐妹二人,心裡越發覺著有趣了。
名門望族的小姐他見過不少,說難聽些,也勾。搭過不少。他身份有些特殊,雖是神鷹衛的人,在京都卻長袖善舞,與許多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