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斷有人從後面替補上去,把天空擠得沒有一絲空隙。獸頭人和不善飛行的惡魔像尖銳的矛一樣刺進敵營的心臟地帶,同留守在地面上的軍隊拼殺。鮮血充斥了整個戰場,戰士悲憤的怒吼在天幕之下不斷迴響,我下意識地往前走去,米羅靠過來扶著我,揮起手中的闊劍擋去從對面飛來的流矢。
幾名留守在陣營裡的大天使已經發起了反攻,大規模的殺傷性法術砸下來,讓地面軍隊死傷過半。他們總共有四個人,其中三個緊緊地護住一個身穿藍色戰袍的女性天使,讓她心無旁騖地不斷髮出大面積的治癒術。於是墮天使像烤小鳥一樣不斷地掉下來,天使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掉下來又飛回去。
米羅眯了眯眼睛,露出狠絕的眼神:“居然做得出恃強凌弱這種事……”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他接收到我的眼神,無賴地笑起來,“這不一樣,我不是一出生就光明正大地墮落了麼。恃強凌弱這種事簡直就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不做實在對不起我的名頭。”
得,你就扯吧。
小的被人虐,大人物自然也坐不住。米羅的父親一馬當先騎上一頭金龍飛上了天,直奔天使大本營去教訓囂張過頭的大天使。撒加緊跟其後,黑著臉騎著一頭黑龍低空掠過,一道劍芒過去把對方那異常騷包地放著聖光的營門劈成兩半,轟然倒地。看樣子撒加很生氣,不知道加隆又怎麼惹到他了。
說到加隆——
我暫時把注意力從戰場上撤回來,在空曠了不少的營地裡掃視了一下,發現他正和阿布站在一起,阿布一邊十三點兮兮地跟他咬耳朵,一邊比劃著什麼。加隆聽得臉都白了,有些神經質地摸了自己的肚子好幾次,最後一咬牙往我們這邊衝過來,掃了一眼我的肚子以後,一把揪住米羅的衣領:“聽著,如果現在你能把我哥毫髮無損地帶回來,我弟這事兒我這當哥的就不跟你計較了。”
米羅挑了挑眉毛,把我往他懷裡一推,張開翅膀飛離地面:“這可是你說的,親愛的‘哥哥’。”說完掏出一根鑲著紫色寶石的短笛放在唇邊一吹,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在半空中跟聞聲趕來的露娜匯合,一面屠殺兩邊的天使一面大笑著衝向打得天昏地暗的幾人。
加隆摟著我苦惱地抓頭,總覺得他看我的肚子一次臉就慘白一些。在他把自己抓成斑禿之前我按住了他抖個不停的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冷靜點,撒加怎麼了?”
加隆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最後一副“我豁出去了”的表情把事情跟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遍。當他說到自己不知為什麼愛上了孿生哥哥的時候,我呆滯了。當他一邊揪頭髮一邊告訴我他聽從了我的建議決定對撒加下手的時候,我產生了逃走的衝動。他抓著我的胳膊,一臉苦悶地說道:“可我還是覺得你說的話不大靠譜,所以動手的時候把整個方案微調了一下,就是喝醉以後準備讓老哥把我推倒,然後逼他負責。”
聽到這裡,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地往加隆平坦的小腹上看。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加隆懷上了?
加隆察覺到我的目光,臉色頹敗地揮了揮手,“別看了,要真是我的話我還用得著這麼急麼。”於是他又大致說了一下那天從宴會上回去實施計劃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聽得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加隆揉了揉臉,“大概就是這樣,我的確讓老哥給攻了,可是中招的不是我。大概是因為那天喝太多了,因為覺得老哥很性感所以半夜醒來迷迷糊糊地把他壓倒做了又做做了又做,但總的來說誰也沒欠誰。可就是不知為什麼,現在肚子有反應的居然不是我!老哥現在很生氣,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加隆啊加隆,我是該覺得你幸運好呢,還是該覺得你倒黴?
他又胡亂地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