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80克的影印紙有得一拼。
“滿意?”邢質庚抱胸靠在員工休息區的門框上,微卷的髮梢凌亂地攏起,笑容邪肆張揚。
將黃瓜片送入口腔中細細地咀嚼,不理會邢質庚閒散地提問。他看起來悠閒得不象話,身為行政總廚,理應以身作則,身先士卒,而不是抱胸看熱鬧。
邢質庚斂起笑,冷冷地開口:“兄弟們,卓小姐不滿意你們的表現,今天的練習時間延長1小時。”
我木然地看著他的冷漠俊顏,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前一秒還是面帶春風,下一秒卻是冷如寒冬,四季的變化真是無常啊。
突然之間,風雲變色……
道道如炬的目光在我身後穿梭,燙得我無法選擇無視。猛一回頭,銀光交錯刺痛我的眼睛,鋒利的刀鋒帶著嗜血的殘酷向我節節逼近。
我急中生智,忙道:“各位各位,以後的練習標準將以邢總廚的刀法為主要標準。下面,我們有請邢總廚為大家作示範。”
我雙拳互握,極諂媚地笑著做西子捧心狀,“邢先生,麻煩你了。”我覺得我此時的表情就象是皇宮內的太監,堆起滿臉的假笑,直喊皇上英明,皇上放屁真香,活脫脫捧著臭腳當鮮花。
邢質庚側頭對我斜挑起一側眉峰,儼然一副淡定從容到欠扁的表情。“這是我的榮幸!”
不知道從哪鑽出來兩個助理廚師,捧著一件乾淨的廚師服,就象是電視裡的洗衣粉廣告一樣,靚麗如新,潔白飄香。
而他伸長雙臂由那兩個助理廚師為他如龍袍加身一般仔細地穿戴整齊。
邢少,那只是一件廚師的衣服而己,不是皇帝的龍袍,您有必要穿得如此虎虎生威,威儀堂堂嗎?雖然,你穿起來挺象那麼回事的,即使不是龍袍也是威風八面,撂倒一大票的花痴。
當然,我不否認,這一大票的花痴中也有一個叫卓然的吃貨。
他從兩名助理遞上來的刀具箱中挑了一把極精緻的鋼刀,在掌心中轉了幾圈後咚的一聲插|入砧板上,刀身被反作用力一震,在一片銀光閃閃中抖了幾下歸於平靜。
哇,武林高手呀!呃,他是左撇子,左手握刀耶!
他側過朝我勾唇淺笑,那欠扁的笑容中有一種叫挑釁的東西在閃爍。
邢少,這是切黃瓜呢,搞這麼正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練神馬葵花寶典,搞得象東方不敗似的,一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悲壯豪邁。
他拿起一條很小的黃瓜置於砧板上,撥出刀在黃瓜上輕描淡寫地揮舞了幾下,黃瓜仍保持原狀地秧躺在砧板上,條形完整,沒有切過之後的鬆散。
他聳了聳肩,狀似遺憾地攤了攤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我將信將疑地挪了過去,揚起頭試圖在他那張保持微笑的臉上找上一絲破綻。結果,除了帥到顛倒眾生之外,我實在找不出他是草包的證據。
我伸手一撥……那條黃色立刻癱倒在砧板上,斜斜散開。
“哇……”聚攏上前的一眾廚師發出陣陣驚歎,隨即苦著一張臉退回原位。
我捏起一片黃瓜,在陽光下一照……
哇……哇噻……哇哇噻……哇哇噻噻……
薄如蟬翼!!
各位兄弟,不是我不給力,是你們的總廚太厲害了,你們只好繼續練習吧。
我清了清嗓子,“這就是今後練習的參照標準,有任何問題請向邢總廚請教。”我就不信你不會被眼神殺死,我得意洋洋地等待著記記殺人的眼刀。
結果,我失敗了,一眾廚師都在埋頭苦切,沒有人理我,更沒有人磨刀霍霍向總廚。
黃瓜奏鳴曲繼續迴盪在度假村的上空,幽遠而綿長。
*
從那以後,每天早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