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的手段,確實也比他強,這些日子在他手下可真學了不少東西。有時候和時意不藏私,是故意當著他的面提點的,他心裡也知道,他記這個情。
和時意,會做人啊,他得學著,才能走得更遠。
做太監的,斷子絕孫,一輩子就在宮裡掙命,這看家本事學一點是一點。
第二天一早,姒錦早早的就起了床,蕭祁看著她就笑,姒錦白他一眼,“笑什麼?”
“其實你不用早起。”
“睡不著不行啊。”說著給蕭祁更衣,束好腰帶,抿唇輕笑。說起來做嬪妃她是真的不合格,就算是皇后娘娘也得早早起來伺候蕭祁洗漱更衣,“這些年,我好像也沒幾回起來服侍你,自己都不敢想。”
這可是罪。
蕭祁有些奇怪的打量著姒錦,以前她也這樣,沒感覺出來她覺得不妥當啊,這是怎麼了?
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哪裡不對,就說道:“是我不讓你起,與你何干?”
“別人知道,是要治我得罪的,我這是違了宮規。”
“以前也沒見你怕,怎麼忽然說這個。”
“以前我是不太明白,後來就是習慣了,現在再想想就有些不安了。”規矩懂得多了,人就會有危機感。
這也算是一種成長吧。
蕭祁在姒錦頭上按了一下,“怎麼一下子這麼傷感,我看都是你昨晚胡說八道自己把自己嚇得。”
選秀的事情,其實她心裡還是不安的吧。蕭祁握著她的手,牽著她用早膳。
選秀不選秀這件事情他說了不算,這是祖宗規矩,朝廷綱常,而且這也是一種手段,沒有辦法迴避。
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擔心,看來還是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把她嚇到了。想到這裡,就不免想起王貴人的事情,不過當著姒錦的面沒問,等回到崇明殿就把管長安叫了進來。
“王貴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蕭祁看著他直接問道。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那邊並沒有訊息傳來,奴才也並不知道。不如奴才去鳳寰宮走一趟?”管長安小心翼翼的回道,心裡有些不安起來。皇上可有些日子沒問這件事情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問起來。
“去吧,你問問皇后,這件事情什麼時候水落石出。朕記得這件事情也有半月了吧?”
“是。”
蕭祁揮揮手,管長安就連忙退了出去,出了大殿,一路往鳳寰宮的方向而去。
等管長安走後,蕭祁看著摺子隨手拿過一本放在跟前,腦子裡卻想著這次王家女出事兒,王家在朝堂上卻沒有提隻言片語,這是什麼意思呢?
王新銳上回被秦嶼川狠狠的大銼一回,是一顆心都放在戶部裡了,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當初選王新銳做戶部尚書,一來是因為其人還算是公正,總有貪慾也比別人強上很多。可是王家女這麼一出事兒,王新銳毫無動靜,蕭祁也覺得有些古怪。
“來人,宣秦嶼川覲見。”
“是。”
秦嶼川是被急匆匆的叫回來的,下朝之後才進了自己當值的衙門,屁股還沒坐下呢,就被內監給傳了回去。
只得又匆匆趕回來,進殿覲見。
蕭祁看著秦嶼川,就問他上回跟戶部交涉之後的事情。
秦嶼川小心對奏,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戶部正在整改舊檔,凡事涉及貪汙之人,一律罷官待審。王大人最近一直在盯著刑部忙這件事情,很是辛苦。”
蕭祁半眯了眸,刑部尚書不是別人正是曹國公兼任,秦嶼川是想說王新銳跟曹國公走得很近?
“曹國公那邊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秦嶼川沉默一下,“微臣並不知道,不過聽聞曲洲蘇跟曹國公最近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