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我治不了你們,就只好請陳公公來了。”
五六個宮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面色也跟著緊張起來。金織玉繡是這幾個人裡比較有臉面的,能在雲裳花容跟前說上話,這是金織立刻就上前表忠心,“花容姐姐放心,咱們萬不敢忘了規矩,絕不會給主子添一丁點的麻煩。”
玉繡也連忙表態,有了這兩人帶頭,花容心裡鬆口氣,“這裡你們兩個多費心,我去主子那裡伺候,有事情就在簾子外給我打個手勢。”
金織玉繡連忙迎了,花容轉身就走了。她一走,剩下的人這會兒都看著金織玉繡二人。金織沉穩,玉繡活潑,禁止看了玉繡一眼,這才徐徐說道:“花容姐姐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咱們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只是不許一個人單獨出去。有誰要出去的一定要來我這裡知會一聲,我想任憑你們天大的急事,來回一聲的功夫還有的。咱們主子是個好脾氣的,可是咱們做奴才的不能因著主子脾氣好就懶散的沒規矩。”
眾人噤若寒蟬,金織說了兩句,就分派了活計,讓大家都散開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她跟玉繡拿著主子的衣裳在熏籠前薰香,旁邊一個小宮人忙拿了銅壺來,裡頭填了熱水,幫著玉繡熨衣裳。
屋子裡頭一切如常的忙起來,金織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方才她聽了一句,好像是貴妃那邊的小公主不太好。她在宮裡當差久了,就知道這事情意味著什麼。小公主不好,要是真的沒有大福氣,在這世上呆不住,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小公主不好,皇后娘娘之前也查了,可是最後治罪的卻是貴妃娘娘的人,貴妃肯定積怨在心。這次要是小公主……只怕貴妃那邊未必不會有趁機反擊一回皇后的心思。那麼,她們主子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哄人,怕是要首當其衝。
陳公公要打架收緊門戶,就是怕這檔口被別人渾水摸魚。
想到陳德安這個人,金織不由得又想到了雲裳,這兩人都比她早入宮,資歷更深,只是一直沒能有機緣得了貴人的眼。後來被分派到跌落泥潭的主子那裡,誰知道這就搭了春風一路前行。
主子好了,他們才能好。也就難怪陳德安跟雲裳把頤和軒看的緊緊的,她自打進了頤和軒,之前自己也有幾分小心思的,但是在這裡當差不到一個月,就完全歇了心思。有陳德安跟雲裳在,她們想要弄鬼也不容易,還不如走忠心事主這一條路,說不定還有出頭之日。
主子現在是婉儀,可要是日後再更高一步,若是日後在有了小主子。主子跟前需要的人越來越多,那麼她就能熬出頭了。現在也是個好好表現的機會,她不能錯過去。
金織想了一回,把衣裳翻了翻,就看著旁邊玉繡正在跟小宮人低聲說話,隔壁針線房裡也隱隱有聲音傳來。外頭小太監正拿著掃帚打掃庭院,這一陣疾風暴雨的,地上滿滿的落花殘葉。
突然聽到外頭因聲音,金織連忙起身,推開門就看到花容在那邊對著她打手勢。金織忙點點頭,轉過頭就看著玉繡說道:“主子起身了,你把外頭爐子上大銅壺裡的熱水送過去。”
這可是在大宮女跟前露臉的活,玉繡忙謝了金織,將銅熨斗先放在一旁,提腳就出去了。金織就看著那有些緊張的小宮人問道:“熨衣裳會吧?”
“會,奴婢在內廷府的時候,管事姑姑都教過的。”小宮人心裡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來了頤和軒這些日子,一直做瑣碎的活計,主子身邊的事兒一點都插不上手,眼前有個機會,人都緊張的不得了。
“那你幫你玉繡姐姐把接下來的活做了吧。”金織笑了笑,她記得這姑娘叫銀蕊,還有個她一起的叫做銅嬌。她要巴著雲裳花容奉承,這些小宮人在頤和軒裡沒根基,雲裳花容一等大宮女她們靠不上,只能來奉承她們搏個前程。
這宮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