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教之分!”
“大商天下……三教之分……”楚御口中喃喃重複了一遍,旋而驚醒抬頭,“三千年前……這不正是大道封真時期的年份嗎?”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楚御神情之中顯露出一分罕有的肅然,向著青瑩巨石略微欠了欠身,算是見禮後道。
“許久不曾與人相談了,那時候與本宮交好的都稱本宮一聲石磯娘娘,與本宮交惡者則是直呼本宮為石精……你想如何稱呼本宮呢。”
說實在的,三千年前大道封真時期的事情楚御所知雖談不上有多詳盡,但大致卻也知道一些——闡截之爭,封神一說,累至最終封真封法,使得修真者幾乎從此絕跡。
要是談起在那一時期出現過的人物,楚御除了過去閒時曾以神識觀過錄有《封神傳》的玉瞳簡之外,卻是再也沒有其它認知了。
說起這《封神傳》的由來,卻是明朝一位對大道封真時期有著深入研究的修真者鐘山逸叟陳仲琳所著。
鐘山逸叟乃是入世修行之輩,因其將畢身精力悉數耗費在研究大道封真時期的那段歷史之中,使其一生百載也只是修至金丹後期,始終未能踏入可使人壽命大大延久的元嬰期,最後終老而死,而他在耗費了幾近百年時間研究大道封真時期歷史真相之後,臨終前留下一枚錄有《封神傳》的玉瞳簡傳予後人,並囑其後人完成其遺志。
不想其後人並無修真成道之念,更是在窘迫之時,將這枚玉瞳簡中所錄內容摘抄而下,印刷成冊販賣謀利,使得世人皆知那段本來只在修真者之間流傳的歷史。
不過陳仲琳的後人也算還剩那麼點良心,怕仍以《封神傳》為名辱了先祖的名頭,將其更名為《封神演義》之後方才印製成書冊。
至於那枚錄有原版《封神傳》的玉瞳簡在這四百餘年來輾轉易手多次,最終到了楚御手中,是以,比較其他那些終年累月只知苦修閉關的修真者,楚御對於那一時期的瞭解卻是要超出許多,至少在這一刻,他清楚“石磯娘娘”這四個字代表著什麼。
只不過一直以來楚御都將當年從玉瞳簡中得來的資訊視為前人的一種大膽猜測與杜撰,卻不想今時今日居然被自己碰上這麼一個曾經出現於大道封真時期的人物。
“前輩當真是三千年前骷髏山白骨洞的石磯娘娘……”
“你竟是知道本宮昔日洞府所在之出……”綿柔女聲輕訝了一聲,跟著卻是驚覺道:“什麼,三千年前……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嗎?”
及到此刻,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的楚御反倒是輕鬆起來,與石磯這番交談下來,倒也沒覺得對方有什麼惡意,楚御本就是個不論正邪與否的人,是以也絲毫不以石磯是妖怪而產生其他的不良觀感,很是從容道:“封神已過三千載,我並沒有欺騙你的必要。”
“太乙那陰險老賊可還存於世間?”綿柔女聲重重在楚御識海響起,顯得甚為急切。
“中土修真界並沒有這號人物。”楚御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道:“據我所知,三千年前大道封真時期的人物早已不存在了,恐怕無論是舊友還是仇人,前輩都難以尋到半個。”
“大道封真……”石磯的語氣又是重了一分,“如今既已是三千年後,那你告訴本宮,大商天下,闡截相爭,最終誰勝誰負?”
“商亡周興、闡教封神,截教大敗。”楚御索性就按照自己從《封神傳》中知道的內容回應道。
幾乎在楚御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石磯那綿柔女聲不復,換過一陣刺耳穿金的尖銳長嘯迸發於楚御的識海之中,令得後者險些因識海巨震痛苦得抱頭打滾,眼、耳、口、鼻亦是因受不住這股識海內的巨大震盪而滲出鮮血來,但從始至終他卻沒有哼過半聲,更別提發出求饒之語了。
魔音終是漸消,得以緩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