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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臉驟紅,這一刻失聲了。

答不出。

「先生。」鬱清感受得到暖氣打在身上的面積越來越大。

她伸手擋了下,一頓一頓說:「我,說……不呢?」

她是怕的。

不是怕交付,是怕不知道發生什麼。

溫擇敘摸她的臉,面板細膩,使壞地拖長語調:「可——寶寶都要成水寶寶了。」

鬱清臉爆紅,秒變啞巴。

溫擇敘磨著她問:「要,不要?」

鬱清拉住他的手,嘗試從溫暖的掌心找尋勇氣,「嗯。」

溫擇敘把人抱起來,壞得很:「『嗯』是什麼意思?」

然後用很惋惜的語氣說:「清寶,我們談判桌上,最忌諱的就是用詞不明。」

「是贊同協議,還是過後再論?」溫擇敘扣著鬱清後腦勺,兩指點了點她的唇,戲謔笑說:「寶寶,我要您給我方確切的回答。」

男人穿著西褲和襯衫,雖然有皺痕,但說著正經話的他依舊像談判桌上銳不可當的外交官。

鬱清覺得溫擇敘真的就一壞種。

這不是平等的協議,她沒有任何交涉權,她只能接受他單方面的條款。

「先生,你不講理。」鬱清掌心冒汗,保持鎮定面對他。

溫擇敘親了她一下:「講的。」

鬱清手往後撐著身子:「這是什麼理?」

溫擇敘附在她耳邊:「另一種方式愛你的理。」

另一種方式……

鬱清臉更紅了。

為什麼溫擇敘總能用正經的語氣說出渾不吝的話。

反而讓她懷疑自己,有了負罪感。

鬱清好像對溫擇敘的處事風格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坐在談判桌上,絕對不是那個好說話、好相處的外交官,不會和你紅脖子,也不會和你針鋒相對,他會保持著最紳士的風度,和你談笑風生,再以最正確、最合理的手段,把利益最大化,綿裡藏針,一點一點蠶食你。

這樣的溫擇敘並不讓她討厭,反而藏在心底反骨讓她有些沉迷於此刻。

她沒有給明確的答覆,但溫外交官並不打算就此打住,他要在這一輪談判,把能佔到的好處全收入囊中。

鬱清放在他肩膀的手環上他的脖子,掌心壓在後頸。

她默許的動作極大地取悅到溫擇敘,他細細盤算這一輪談判的戰利品。

鬱清不是很能放開,她壓下溫擇敘的手,卻防不住他另一隻手。

鬱清蜷縮,溫擇敘像預料到,扣住她的膝蓋,阻止她後面的動作。

鬱清雙手蓋在眼睛上,已經預設接受即將襲來的暴風雨。

溫擇敘拉開她的手,看到她紅了眼,笑問:「哭什麼?」

鬱清:「怕……疼。」

溫擇敘親了親她臉:「不會的。」

短暫的安撫後,是一場肆虐的暴雨。

上次沾了鹹味的是唇,這次是手。

他的食指和小指壓下,中指和無名指像高聳的山峰,頂峰上積了雪,雪化成一層一層水,汩汩流到手掌這塊廣袤的地,微握著的掌心成了低窪,被雪山的聖水填滿。

雪融了兩次。

鬱清卻感覺經歷了兩個暴曬的盛夏,出了很多汗。

而正午太陽紋絲不動,無法直視,她蓋著眼睛盼著趕緊日落。

直至太陽自願降臨,她才得以在溫良的深夜裡找回自我。

溫擇敘把她撈到懷裡,抱著親了許久。

從下巴到額頭再到下巴,來回幾次,鬱清躲不掉,只能讓他親夠。

溫擇敘把她衣角壓好:「還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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