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妹子抱著他大笑大哭的,心裡也是又疼又憐。剛才進門時的那幾分氣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花夜摟了花苗的肩頭輕拍著,另一隻手給妹子擦著臉上的眼淚,想起小時候,這個妹子就是這樣摟著自己撒嬌的,不由得罵她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嗔著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撒嬌,不怕人笑話麼?”
花苗從大哥懷裡抬起頭來,抹了一把眼淚道:“我不怕,誰叫你是最疼我的大哥呢!”
花夜讓秀兒去洗了手帕親自接過來給花苗擦了擦臉,瞧著妹子一張小臉哭得象花貓兒似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只有大哥疼你,爹他就不疼你了麼?”
花苗一聽花夜提起爹爹的名字,那小臉往下一撂,摔了花夜的手就跑進裡間床邊上坐著,也不說話。花夜見妹子發起了脾氣,想起她自己一個人大著膽子竟敢從南邊兒來到京城,還在鄉下他眼皮子底下呆了大半年,他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派了許多四海鏢局在京城的分號的人去打聽,才有了她的訊息,這會子她倒惡人先告狀起來。
花夜現在見了妹子安然無恙,那心裡是極歡喜的,不過他想起這個妹子所做的事情膽子也太大了,就不由得把那壓下去的火氣勾了起來。這時見提起爹爹,花苗竟一聲兒不言語的走到一邊兒去了,便跟進來說道:“你發什麼小孩子脾氣?不過是爹說你幾句,你就鬧了牛心左性跑出家來,這還象個女孩兒家做的事情麼?你膽子也太大了,都是平日裡爹和我把你給慣壞了!”
花苗知道這個哥哥自小就是極疼自己的,從小爹四方去走鏢一年裡倒只有三個月在家裡,都是比自己大十歲的哥哥花夜陪著自己,哄著自己玩兒,喂她吃東西。嚴格說起來,這個哥哥在某種意義上講就跟父親差不多,她平時跟哥哥呆在一起的時間倒比跟父親呆在一起長些。從小她闖了禍或是打碎了父親喜愛的擺設花瓶,都是哥哥冒出頭來給她頂罪的,雖然父親心知肚明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但是花苗心裡還是很感動的,因此,這次她出來本是想奔著去京城找哥哥去的,可是聽說京城裡她們鏢局都出去走鏢了,只留下幾個看門兒的人,哥哥也不在那裡,所以才走空了這一趟。
這時,她見花夜板著臉要來說教自己,也不搭茬,只撅著小嘴兒扯了花夜的手,撒嬌道:“大哥,你幹麼派人來綁我來嚇我,不會好好的請我來麼,若是我知道你回來了,再生出兩條腿兒也會跑了去鏢局找你的。”
花夜照著花苗的頭頂點了一下,道:“你這丫頭太頑皮,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害怕!那些綁你來的大漢都是咱們鏢局在京城裡新招的鏢師,我沒告訴他們你是鏢局的大小姐,只說是讓他們將人抬來就是了,要的就是好好嚇嚇你,看你還敢不敢亂跑!我這次出鏢直到頭幾天才回來,回來才看到爹託人拿來的信,這才知道你這丫頭竟然離家跑出來了,你知不知道大哥嚇得命都去了半條,你一個小姑娘家,若是出了半點意外,還叫不叫爹和哥哥活了?”
花苗癟了嘴小聲道:“我離開家時沒想那麼多嘛,只想著爹爹罵我還讓我滾,我索性就滾給他瞧瞧了。他還找我做什麼?我武功又不好,性情又不象別的大家閨秀那樣溫柔,還什麼都不會,橫豎爹是看不上我啦,也不愛我啦,他還要給我娶個後孃,我死也不要叫別的女人娘呢,我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反正離開家看不見,他就算娶一百個女人回來,我也眼不見心不煩了。”
花夜摸摸妹子的腦袋,嘆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他先前接到父親的書信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事情重大了,現在聽妹子在這裡又這樣說,就覺得非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不可,否則這個小東西雖然年紀小,脾氣可真是倔的。
他便瞧著花苗道:“誰跟你說爹要娶繼室的?娘去了這麼多年了,你瞧著爹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