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對嗎?”
“對。”楚言點點頭。
“那你何不一開始就拒絕?”
“我母親沒給我這種機會。”他娘用的是最高段的計策——以死相逼,讓他連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少來,我才不相信你母親左右的了你。”
“璿,如果有天我被謀害了,兇手一定有你一份。”楚言忽然嘆氣。
“為什麼?”
“你太瞭解我了,通常只有十分了解一個人的時候,才有辦法真的設計去謀害那個人。”楚言話說的認真,但是表情裡半點都看不出來有擔心的成分。
“別瞎扯了,老實說,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司徒璿不得不問。
開玩笑,人在他這裡耶,萬一楚夫人誤會,以為是他教唆她兒子在新婚之夜“落跑”,那他不是很冤枉?
“沒什麼呀,只是想繼續自在的過我的生活。”楚言吊兒郎當地回道。
“那麼你的新娘呢?你不打算給她一個交代嗎?”
“她是楚家的媳婦,僅此而已。”楚言喝了口酒。
“你這是什麼怪想法?”司徒璿怪叫。“楚家娶了她、跟你是她的丈夫,是同一件事、也是事實;你這麼一聲不吭的跑掉,新娘只能像守活寡似的待在楚家無盡期的等你,你又不肯承認她是你妻子,你不覺得這樣對新娘太不公平了嗎?再說你這麼做,不怕得罪上官家的人嗎?”
“她既然嫁進楚家,就是楚家的人,有什麼事楚家自然會處理;如果有一天她不是楚家的人,那麼她想怎麼樣,都與我無關,我當然也無須向其他人交代。”楚言回道。
簡單的說,就是進了他楚家門,就是楚家的事,別人再怎麼樣都不能過問;司徒璿不想再問了,他已經猜到楚言的想法。
“那你打算‘落跑'多久?”
“是出遊。”楚言橫了他一眼。“而出遊,當然是玩到我高興再回來。”
“好吧,祝你一路順風,但別想叫我當從犯。”司徒璿宣告,他還想圖個清白的名聲。
總而言之一句話,楚言就是大男人到不可救藥!以為娶了人家,人家就該任他搓圓捏扁,就算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咬著牙和血吞,沒有生氣或表達意見的權利。
根本上,楚言就是當這個妻子不存在。
但是,上官家的小姐真有這麼軟弱嗎?恐怕楚言要踢到鐵板了吧。
如果他沒記錯,外傳上官綠袖知書達禮,極有主見,不太可能會是個任丈夫擺佈的軟弱女子;而在上官老爺“愛女”的保護下,上官家的人個個都以保護小姐為第一要務,誰敢對小姐不敬,就是與整個上官家為敵。
司徒璿這下好奇了,等楚言真的發現自己娶了個什麼樣的老婆後,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而這件事如果真被上官老爺知道,哈!那這兩家肯定親家變冤家,到時候鹿死誰手,就難說了。
嘿嘿,沒想到楚言連娶個老婆都不讓自己安寧,偏要搞個落跑事件;他敢說,等楚言回來的時候,楚家肯定會變得很精彩。
唔,回頭也許他該叫人注意楚家的狀況,以免他漏看了任何好戲。
第三章
半年後
上官綠袖待在楚府後廂書房旁的花園涼亭裡,手中的書雖然是翻開的,但她的神思卻遊移在花園裡。
天氣漸漸變熱,而她嫁進楚家,轉眼間已經過了半年,她的丈夫依然沒有回來,她依然是遭丈夫嫌棄的棄婦一個;婆婆對這件事非常生氣,並且站在她的立場堅決表示,等兒子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數落兼教訓一番——婆媳相處和睦,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一個好訊息?
“小姐。”小平從後廂門口跑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