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輕微的響動了一下,窗簾似乎被一股清風拂過而後又變得寂寥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是房間裡很突兀的多了一個模糊的黑影。
“揮劍…斬情…絲,太上忘…情或可…圓滿,溶於天…道,不…死不滅。”機械、艱澀、生硬的聲音響起,其中似乎若有若無的傳達著一點戲謔。
“斬情絲?”承影翻了個白眼原本冰山般的臉頓時變得豐富多彩起來:“斬此情絲沾染無盡業力,我閒得慌找死嗎?聖祖開天拒天道創神道,我等秉承聖祖意志豈能順應天道?”
“那你…為何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發悶,也不知為何!”
“你身材…很好他…應該很喜…歡!”
“魚腸你要死啊!”
“破…綻,你的道因…為他,有了…破綻。”
承影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默然無語。
“你…還是沒…想通嗎?有了破…綻,你就…有了化人的可…能,靈化人,老大、老二和…老三的道不就…是這般…圓滿的嗎?”
艱澀的聲音如暮鼓晨鐘振聾發聵,承影的身上乍然褪去了飄渺帶著不少的人氣:“大智慧、大勇氣。魚腸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魚腸的聲音裡微微透出一點不服氣。
承影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一點不自然,邯鄲學步這不是人氣。”
“哦!是老…三回…去的時候跟我…說的,他說…如果發現你…有機緣…就要…推你一把。”魚腸的聲音又重新變回了毫無情緒。
“赤霄…老大和老二一直都說這個沒正行的傢伙才是我們所有劍靈裡天賦最好的,現在我有些相信了。”
“老大化…身聖皇,老…二化身…仁君,老三化…身帝…王,真…真好奇你將來會…化身成…什麼…人?”
承影深深的呼吸一口:“為三界計,博採十大神劍,欲重鑄眾生,我們…有將來嗎?”
魚腸沉默了一會兒:“起…碼有…過去和回…憶。”
“是啊,魚腸我要走了。”
“為什…麼,不多留…幾天,跟他…在一起?”魚腸這一次帶著語氣中的好奇很自然不是刻意做作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願意在利用他成為堪道的工具,而且…許澤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我現在離開只是一襲朝露、淺嘗則止,如果我還留幾天…將來必定成為眾生重聚的羈絆、三界的罪人。”承影似乎恢復了最初見到她時的那種清冷。
“所以…你選…擇一個人承…受思念和孤…獨?”魚腸模糊的影子漸漸的清晰起來,全身都籠罩著神秘的黑紗唯獨一雙眼睛清澈的寫著決絕的勇氣。
承影沒有回答魚腸的問題,只是淡淡道:“魚腸好好引導他,也希望你能成就堪破小道臻至圓滿。”承影淡淡的聲音越來越遠,身形越來越淡直至…憑空消散!
“我…能嗎?十大…神劍中我…天資最…差,我能…嗎?”魚腸清澈的眼睛看著承影離開的地方恍惚了一下,但僅僅片刻有凝實的愈發尖銳起來:“我當然能,因為我是魚腸!”
魚腸的身形晃晃地又變得模糊起來。
……
……
許澤本來身體就很疲倦、再加上精神力和體力在殺戮狂暴和瘋狂做*愛後嚴重流失,他整整睡了兩天兩夜在醒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承影……已經離開!
“你是誰?”搓了搓眼睛依舊感覺眼前看到的黑影相當的模糊,許澤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冰冷的妖紅。
“你的…第三位老…師,魚…腸。”
“她呢?”許澤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
“離…開了,這是她…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