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後,想起自己先前色膽包天竟然強上了一個看起來很可怕的“男鬼”,她不由得心有怕怕然。
艱難地整理好衣服,昨夜因為藥物太烈,她甚至沒來得及脫去衣服便……花惜染抬手拍了拍發燙的臉頰,繼而倒抽一口冷氣,想起“男鬼”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她不再猶豫,下床就跑。
出門之前,花惜染頓足,回頭又看了“男鬼”一眼,那“男鬼”臉色和昨夜比起來,明顯紅潤了一些,不再那麼蒼白,絕美容顏用美豔不可方物來形容毫不為過。
花惜染怔了怔,繼而懊惱地一拍腦門兒:“花惜染你個色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趕緊跑路要緊!”
目光注意到“男鬼”被自己丟到地上的衣服,黑衣如墨,袖口、衣領和衣襬處都用金線繡著繁複的圖紋,一看就是頂好的料子縫製而成。花惜染眼底瞬間流轉過一絲狡黠光芒,二話不說,噔噔噔跑回去,抱起那堆衣服,又將房間搜刮了一個遍,這才包袱款款逃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鬼”終於緩緩地醒過來。鳳眸裡一霎的茫然過後,便是無邊無際的冰冷。昨夜的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放不停,羞惱,憤恨,不甘,種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堵得他喘不過氣來。尤其是看到自己一絲不掛,衣服盡數被人帶走——
“噗——”可憐的“男鬼”終是一口血憋不住,噴湧而出。這個……該死的女人!若不是他此刻受了內傷無法動彈,他一定要親手將那個女人抓回來,狠狠地折磨!
偏偏房門在這一刻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名身著白色長裙的冷豔少女緩步進來。她逆光而來,傾城容顏隱匿在暗影裡,叫人看不真切,卻更添幾分朦朧美感。觸目所及房間內的狼藉,從來清冷的臉上竟出現了瞬間的龜裂。
只見房間內,白色地毯上是零七雜八的黑腳印,水晶杯琉璃盞東倒西歪數目貌似也不對,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當少女清冷的目光緩緩地移向寒玉床之上那個一臉羞紅悲憤欲絕的“男鬼”身上時,時間都彷彿靜止了。
直到——
“看夠了沒!”一聲充滿了羞惱的低吼聲響起在房間裡,“男鬼”此刻只有一種感覺,那便是無地自容!
少女聞言又是一怔,繼而水眸微眯,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瀲灩的輕笑,邁步上前。她緩緩地傾身,捏起被子的一角,紅唇微勾,似慵懶似散漫,“唔,好像沒看夠呢,怎麼辦?!”話落,皓腕驀地一轉,那勉強遮擋了“男鬼”春光的被子便被扯到了一邊。
一瞬間,春光乍洩!
“男鬼”想死的心都有了!
另一邊,花惜染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就被一群女人給逮了個正著。“公主公主,可找到你了!你去哪裡了?讓奴婢們好找!”一個娃娃臉的少女緊緊抱住她的胳膊……哀嚎。
花惜染頓時風中凌亂,有些搞不懂此刻的狀況。這不是陰間麼?怎麼還……公主?還有還有,這陰間的女鬼都長這麼漂亮麼?
然,不等花惜染想明白自己的處境,另一個鵝蛋臉少女就開口抱怨起來:“公主也真是的,出來玩也不跟奴婢們打個招呼。眼看著後天就是皇上的壽宴了,聽說金夏國太子要親自來給我們皇上拜壽呢。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親眼見一見他!”
金夏國?太子?那是什麼東東?花惜染聽得雲裡霧裡,恍惚間,人已經被身邊四名各有千秋的少女給拖走了。
不過,壽宴?會有好吃的吧?花惜染摸摸癟了的肚子,好餓呢!
一群人簇擁著花惜染離開,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品樓二樓視窗處,那充滿了得意、嫉妒、怨恨和不甘的視線。
“去,將公主殿下失身一事散播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隱隱的,一道暗啞的女聲低低響起,“花惜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