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棄。」他反駁道。他停住了腳步,但依然目視前方,沒有轉過頭來,說:「是心疼,很疼很疼,疼到不能相信的那種。」
腳下的聲音停住了,四周的聲音都靜默了,只有兩人站在路中,一動不動。他的每一個字都說到她的心坎裡去,她自己不願意麵對的東西,從來沒有旁人心疼她的,連她自己也不曾,他卻說心疼她。
那沉默不知持續了多久,她才開口道:「好像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住的還是別的地方,廚房是幾個住戶一起共用的那種。那會兒我一人放學回家,快要到家門口了,沿著路走回去,有人在廚房外放了一大壺熱水。忽然後頭有別家的小孩子喊著我的名字,向我追過來,我下意識就要逃,向前跑的時候踢翻了地上的那壺熱水,那還冒著熱氣的水就潑向我的腳。」
聽了以後,任惟伊明顯的感覺到林天宇的胳臂緊了緊。他繼續往下走,抿了抿唇,問:「是不是哭得很厲害?」
「嗯,哭得不能自己啊。」任惟伊回想道,有點虛無地笑了笑。「後面發生甚麼已經模糊一片了。我忘了是誰送我去醫院的,我也忘了在醫院住了多久。我只記得我往下看的時候,腿上皮肉外翻,面板好像爛掉一樣,又好像被甚麼溶掉了一樣。」
林天宇一言不發,繼續走著。他的腦海里都是她說的畫面,一想到她那會兒才六歲,便要經歷這些,只要想起她的痛楚還有她的淚水,他的心臟便被緊緊地揪住。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他溫柔地道。他很清楚這些過往不是隨便便能和旁人說的,當事人要跨過多少心理上再次湧現的恐懼才能一句一句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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