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個人常常待在一塊兒,真的會變得像對方的話,那我希望是我變得像你那樣聰明。」林天宇淺笑,聽起來不像在調侃她。
她莫名其妙的聽得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想說,其實他根本不是不聰明,所以不管是誰像誰,都沒有甚麼絕對性的不好。但她最後說出口的話卻是:「你去哪裡了?」
林天宇於是從他的運動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紙盒,他的手很大,紙盒在他的手裡一下子變得很迷你。
她看著紙盒,發現是一盒火柴。
他從盒子裡拿出了一支火柴,然後乾脆俐落的往盒子側邊的摩擦片刷了一下,火柴便霍地點起了火。
「將就一下,蠟燭賣完了,蛋糕也賣完了,可能今天生日的人多。」林天宇看著她說道。那火花把他們之間的空間都點亮了。「許個願吧。」
「……」任惟伊還是決定收回她自己心裡所想的,像他一點都不好,有些時候他真的固執得要命。
「跑那麼遠,就只為了這樣?」任惟伊有點不可置信地問道。
林天宇頷首「嗯」了一聲,一雙眼牢牢地看著她,她覺得有點壓迫感,只能順從他的意,閉上眼睛許了個願,然後睜開眼,一口氣便吹熄了那火柴。
火光瞬間便熄滅了,他們的四周都黯淡了下來,只剩下菸灰的味道。
林天宇那一雙眼睛卻在黑暗中仍然閃閃發亮的看著她。任惟伊忽然覺得,他的眼睛比剛才那火光還要明亮。
「許了甚麼願?」他問道,聲音低沉像被人按著的弦聲。
「與你無關的願望。」
「或許我可以幫你實現。」他勾唇道。
「我的願望只有神明才能幫我實現,凡人不能。」任惟伊一口便拒絕了。
「看不起凡人?」林天宇笑了笑。
雖然四周有點昏暗,但他好看的笑臉卻浮現在她的眼前,好像她完全不用費勁也能想起他的樣子。
任惟伊乾咳了幾聲,為了掩飾她的不自在,還有那些只有她自己知道而沒有其他人知道的想像。
然後她僵硬地說道:「願也許了,火柴也吹熄了,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其實她早就可以走了,其實在林天宇跑走的當下她就可以走的,不過她自己莫名其妙的留了下來而已。現在卻說得好像他不讓她走似的。
林天宇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去哪?」
「有些事情要做。」
「做甚麼?」
「……」有時候他除了很固執以外,還很多事。明明她記得他不是這樣子的人。「買東西。」
「買甚麼?」
「……衣服。」任惟伊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林天宇說著,然後便走在她旁側。「是不是上次那家店?你媽媽的生日禮物?」
任惟伊點了點頭,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他好像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不走心。她漸漸覺得,那些她記得的,她印象中的,她想像中的,好像都不是眼前的這個他。
「你媽媽快生日了?」他問道。
「十月二十號。」
「你們生日這麼接近?」林天宇又問。
任惟伊「嗯」了一聲,然後四周又回復安靜。兩人沿著河岸走,身邊偶爾會經過一些跑步或散步的人士。
但除此以外,這裡真的太安靜了,半點嘈雜的人聲也沒有,事實上是因為人也很少。
「你怎麼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任惟伊忽然問道。雖然他們兩人現在是並肩一起走,但卻好像是林天宇在引著路似的。
「還行。」林天宇回答。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