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慢用。”
林秀美柳眉揚了一揚,很滿意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稱呼她,而且她要走那最好,這場面就由她一個人全包了。
部長們起身送竹媛君,竹媛君點個頭,往外走去。
電梯直達一樓的咖啡廳,琴師演奏著悠揚樂曲,她無心佇足,看到側門就在眼前,她匆匆走去,推開門,言昨非的車已等在外頭。
“快上車。”言昨非從駕駛座上傾身替她開了車門。
竹嬡君無法多想,她心底有股力量在推動她快步走向他,她才坐進車裡,關上車門,他立即把車開走。
“公司出了什麼狀況?”她小心的問,有點擔心。
他目光灼灼的瞥著她,她戰戰兢兢的模樣兒,真令他想笑,其實哪有什麼狀況?他只是想帶她一起“逃難”,她竟把他的藉口當真了。
“回董事長的話,全都是人事問題,狀況之一是我的手下要去相親,狀況之二是……剛剛那個宴會令員工煩悶,無法久留。”
竹媛君側過頭瞅著他,發現自己上當了,但她沒有生氣,倒挺訝異的。“那你是把我騙來幹麼?”
言昨非回過頭去專心看路況,淡淡的說:“我需要個伴,—起從那個煩人的宴會里逃走。”
竹媛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默默的,她心頭的暖意飛上雙頰。“你怎麼會覺得那個宴會煩?是我辦得不好嗎?”
“跟你無關。”
“那是跟我後媽有關嗎?我看你跟她握手的時候表情怪怪的。”竹媛君多少看出了點異樣。
言昨非睨了她一眼,輕嗤:“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再看我一眼了。”
竹媛君愣住,原來他留心到,她今晚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細密的心思教她驚訝。“不是,你別想太多……”
“事實如此,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他投來疑問的眸色。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我不配知道嗎?”他眉頭皺起。
她猛搖頭,不讓他誤會,只好說了:“是我後媽昨晚警告我……不准我太接近你……”
“難怪了,我總是覺得你今晚看起來不那麼‘平易近人',你幹麼那麼聽她的話,你都幾歲的人了?”言昨非帶著電光的眼,瞬過她變得蒼白的臉色。
“你說的……不全對。”她囁嚅地說著,幾乎不記得自己是董事長,而他是她的下屬。
“哪裡不對?”他一定得問清楚。
“我爸走了,我應該要孝順她。”這是她處世的原則。
“那並不代表你必須盲從、凡事遵照她的指示。”他糾正她。
竹媛君好像被甩了一記清脆的耳光,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他說的並沒有錯。“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既然我已經知道原因,我就必須說,才不會再失眠,或者像個瘋子,成天都……”他霎時住嘴,他這是在向她剖析自己的心聲嗎?他幹麼把自己昨晚離開她家後徹夜難眠,今天又成天想著她無法專心工作的事全盤托出?
噢!他一定是被辦公室那群平時愛聊是非的手下給影響了,才會這樣跟她閒話家常,但問題的核心是,她對他的影響太深、太大了。
竹媛君噤聲,被他的話震撼得心一顫一顫……
“你為我失眠,不會吧?”她低聲問,臉頰在發燙。
言昨非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說話,既然說了,就沒必要隱瞞。“確實是。”
車內一陣沉默,兩顆心循著不同的軌跡,同樣強烈的躍動著。
“坦白告訴我,你自己怎麼想,你不想接近我嗎?”他沈聲問她。
竹媛君隱約知道他真正的意思,但她羞於啟齒。“我還有很多事想向你請教,不能跟你有接觸是會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