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及川頓時笑著哄著她:“在隔壁睡的好好的呢。”
穆靜然皺著眉:“現在是開辯論會的時候麼?給重華的父母打電話,跟他們說還是將重華送回國內有利於她的治療。”
跟進來旁聽的陸寧遠眼皮一跳,剛才是誰指望著穆靜然沒化妝就是朵白蓮花的,你妹的女王這種屬性不是化妝不化妝就能夠顯現出來的。
這是打算直接一鍋端啊。乾脆就讓他們投入的研究資金全都付之一炬。
陸寧遠看著並排站在一起的左及川和穆靜然,所以這就叫臭味相投麼?
重華的父母確實不夠關心她,可再怎樣那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一聽說這件事果斷就同意了將重華送回國內。
在這種容易失控的地方,說不定他們的女兒就會被當做實驗白老鼠給解剖了。可回國之後他們就不能照料重華。
在這件事方面穆靜然展現了相當高超的勸說技巧。關上門聊了一個小時之後,重華的父母不但同意將重華交給他們,還專門開了個賬戶定期打錢給他們作為重華的生活費。
“學姐,我該慶幸你沒去做傳銷和詐騙麼?”陸寧遠默默地看著目送他們的重華父母在他們的車後面擺手,無比的感慨。
穆靜然正拿著粉盒照鏡子塗唇膏。嘴唇過於淺薄看上去有些刻薄,平時都是塗大紅色的唇膏,這樣看上去人也精神點。
原本就是想來看看重華,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說不定也是冥冥中有老天爺在幫她們。
穆靜然合上粉盒,掃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左及川。
“你能入夢的事有多少人知道?”穆靜然突然問道。
左及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笑著開車:“你們倆。沒了。”
穆靜然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小孩子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當他們最天真無邪的時候絕對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當他們在反覆受到否定和打擊之後,才會變成什麼都藏在心裡。
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能夠在做夢的時候在另一個世界生活,那是一件多麼酷的事。會不會說出去顯擺且不說,光是最開始做夢能夠看到那些戰爭的場面,到處都是屍體和血,受到驚嚇也會告訴父母啊。
左及川怎麼可能瞞得住。
看得出他們的疑問,左及川笑了笑:“我內向嘛。”
你內向個屁!不知為何穆靜然想起那一夜左及川強勢霸道的熱情,他要是內向,她就該自閉了!
陸寧遠往前湊了湊:“學長,你從沒覺得這是一種心理疾病麼?”
左及川看著倒後鏡:“你說自戀?”
“我說入夢。”陸寧遠失聲笑了起來。
左及川搖了搖頭:“我從小就中二病晚期,一直覺得這是隻有我才知道的秘密。很得意呢。”
穆靜然眯著眼:“中二病這個詞誰教給你的?”
左及川聳了聳肩:“我平時也看海賊王什麼的。”
“可是學長,年紀那麼小的時候就看到血和屍體,也會有恐懼的啊。”陸寧遠嘗試著分析這種情況。
左及川踩了剎車,等紅綠燈。看著滿眼疑問的兩個人,淡淡一笑:“可能我們家經常死人的關係吧。”
什麼叫你們家經常死人?什麼樣的家庭會經常死人啊喂!不是說祖母祖父都在麼?怎麼會經常死人呢?
左及川伸手去擦了擦擋風玻璃上的一塊汙漬,口氣平淡地說道:“我們家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
穆靜然和陸寧遠臉色一變,頓時有些歉意起來。
“不好意思。”陸寧遠滿臉歉意。
左及川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他們不高興跟我來城市裡住這也沒辦法。畢竟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