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那人明顯一抖,默默地應是出去了。
周文淵淡淡地抿了一口酒,眼底的冷意更甚了:“竟然沒有上車盤查,你手上的人也該換一批了。”
三皇子別過臉去繼續看窗外:“他們可是打著通江王府的名號。”
周文淵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瞪了三皇子一眼:“抹黑老子的名聲是吧?”
三皇子見他這樣反而笑了起來:“你確定方才看到的人真的是重華?”
周文淵因為三皇子稱呼重華的名字而頓了頓,半晌才悶悶地說道:“不會錯。”
看著一向對女人看得很淡的表哥竟然對一個女子這樣上心,三皇子除了驚奇也就剩下驚奇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莫名的就連他都不免想要知道重華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沒根據沒理由的,他就是這樣覺得。那個女子,有一種不應該就這樣死去的感覺。雖然重華是他母妃的人推下山的。
說實話,來人彙報的那一瞬間,三皇子生平第一次腦子裡一片空白。
若是平時,母妃做什麼他都會有個大概的概念,為何這樣做。可重華被推下山去,卻是始料未及的。
“老三,拿著宮中令牌的男人,需要在落鎖之前出城的,你能想到誰?”周文淵倒是沒有糾結在重華是死是活上,反而比較關注馬車裡男人的身份。
三皇子怔了怔,若是手中有宮中令牌的人那絕對是屈指可數的。這種令牌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到手的。可以說是隻有那麼幾個人才會有,查起來很容易。是男人,還需要出城。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
“但是如今在城外的不光是他一個人啊。小九也在城外啊。”三皇子分外無語地說道。
別人家的皇子他不清楚,他們家這幾個是沒有一個消停的。除了廢太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動。其他人就沒幾個安安穩穩待在皇城裡的。
周文淵喝完了最後一杯酒,起身。
“要走了?難得見一面的。”三皇子託著腮笑著看著頭也不回的周文淵。
周文淵一隻手已經放在了門上,低沉地說道:“若她沒死,我要將她帶走。”
三皇子一愣,還未等問出口,周文淵已經出了門。
灶臺前,洛琛眉心皺的都能夾死路過的蒼蠅了。
重華塞了一把柴火進爐膛,回頭就看見洛琛一副看著五六天沒洗的臭襪子的表情看著她。
“你這什麼表情!”
洛琛揉了揉眉心:“我突然不想打聽你的身份了。”
重華無語地看著他一副後悔到心痛的表情:“是你說的不知道我身份無法相信我的。說了你又這個反應。”
“誰都有秘密,探究你的秘密是我們的不對。”洛琛擺了擺手,人已經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重華站起身,詫異地看著方才還一副大義凜然窮追不捨地追問的人快步地走掉了。頓時有些迷茫了。
所以她全招了卻被人給嫌棄了?
擺放碗筷的來小春正哼著歌,卻發現洛琛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去逼問重華了?”再也沒有人比來小春更是洛琛肚子裡的蛔蟲了。
洛琛一副我現在不想談這個話題的表情別過臉去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來小春原本笑嘻嘻的臉頓時冷靜了下來。
“來頭很大?”試探性地問道。
雖然是山坡上撿來的,可也不至於就是誰家的貴妾吧?家裡沒這號人,那就是後進來的才對。他的猜測一向不會錯。
“這事就別摻和了。”洛琛難得嘆了口氣。
來小春更詫異了:“別這樣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