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腳離開之後，就派了影子去查。
他那日去過沈府之後，就大量調動了暗衛這件事根本瞞不住。
只是半日功夫，一切有關桓王最近行蹤事宜的調查就擺上了墨青帝的案頭。
墨青帝拿起紙張，一字一字的仔細看下去。
終於，在看到八月三日午時一刻，桓王見過沈家老太爺沈張，離開沈府，回到王府後，馬上調動暗衛的字跡時，停了下來。
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原來是沈張，也是，除了母后的這些舊屬，誰還會關心五十年前發生過什麼呢。
只是，沈張到底與皇叔說了什麼？
墨青帝也沒有過多猜想，而是直接宣的沈張進宮覲見。
桓王還不知道墨青帝這麼快就查到沈張身上了。
沈張在聽完朱成的話後，愣了片刻，才笑著問道：“公公可知聖上因何宣召老臣？”
朱成以往也會送些人情，偶爾透露幾句，這次卻面無表情道：“雜家也不知道，沈老大人還是快快進宮吧，聖上還等著呢。”
沈張看朱成這態度就知道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只好趕緊換了衣服，跟隨朱成進宮。
對於沈張墨青帝可不會那麼客氣了，桓王是他唯一的皇叔，他不好施加壓力，沈張卻可以，不管用什麼手段，他也要從沈張的口中掏出真話來。
沈張走進大殿時見到的就是表情嚴肅的墨青帝。
“老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只是禮還沒行完就被墨青帝不耐的聲音打斷了。
“行了，起來吧，朕有些事要向老大人請教。”
沈張心中泛起了嘀咕，什麼事呢。還要向他請教。
墨青帝沒有直接問，而是先說了話。“方才，朕剛剛召見過皇叔，老大人知道朕為何要召見皇叔嗎？”
“老臣不知，還請陛下告知。”
墨青帝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冷笑。
“那朕就告訴你，朕聽說，皇叔最近動用了暗衛諸多人手，在查一件陳年舊事，老大人這下可猜到是什麼事了？”
沈張心裡咯噔一下，沒有答話。
墨青帝繼續道：“只可惜，朕問了皇叔，皇叔卻不說實話，老大人，朕知道是你給皇叔說了一些什麼。皇叔才會如此行動的，那麼，你到底與皇叔說了些什麼呢？朕要聽得可是實話。”
沈張看墨青帝的態度，就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說清楚，就出不了這個門了，倒不是說墨青帝會要他的性命，給他一些懲罰，給沈家一些教訓還是會的。
他倒沒有桓王那麼多想法，桓王是怕墨青帝突然驚聞五十年前的事情竟是一場陰謀會接受不了，而引發動亂。帝王之怒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桓王想的是等他查明幕後黑手了再告知於墨青帝，只是懲罰罪魁禍首就可以了，而不是現在，他怕墨青帝發怒。引起朝廷動亂。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句古話可不是亂講的，即使墨青帝一向脾氣再溫和，恐怕聽到這個訊息也無法鎮定。
沈張只是稍微糾結了一會就打算將實情告訴墨青帝，他認為墨青帝有權知道真相，可以為主子和小主子報仇雪恨。
墨青帝等待著沈張的回答。也不著急。
沈張沒有讓他等多久。
“既然陛下想知道，那老臣就實話實說了吧，桓王重查當年舊事是老臣求的，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老臣得到訊息，當年，主子和小主子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一個陰謀。”
墨青帝的身子猛然晃了一下。
雖然他也時常懷疑，只是此刻真的從沈張口中親耳聽到，受到的震動還是很大的。
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又變，先是驚訝，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