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階軍官看到了異狀,討好問道,“大……”
他突然感覺到自已小腹傳來劇痛,不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看到幾個同袍都捂著腹部,面現痛苦表情,他突然打了個機伶,手指王大善人,“你……”
王大善人笑眯眯道:“嗯,酒裡有穿腸裂肚的劇毒!”
“你……為什麼……”
腹內好似乎有尖刀在絞動一般,攀威痛得弓縮高大的身體,面色慘白無血,汗如雨下。
“到了閻王那,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一個悲憤絕望的軍官強忍椎心劇痛,錚的一聲,抽出佩劍。
不過,他握劍的手腕卻被他懷中嬌滴滴的美姬緊緊扣住,力量很大,如鐵箍一般,根本無法掙脫。
噹啷一聲,長劍墜地,那名軍官也跟著倒下,七竅流著黑血,痛苦死去。
樊威倒下之際,看到另一個自已從內堂走出來,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只是,無邊的劇痛已完全將他淹沒。
從內堂走出來的另一個樊威對著王大善人恭恭敬敬躬身,“神宮大人。”
王善人滿臉肅容,“滄月的軍隊到了沒有?”
樊威低頭,“回神宮大人話,沒有。”
王大善人眉頭大皺,“島田在搞什麼?”
他略一沉吟,厲聲道:“不能再等了,立刻集合隊伍出!”
“嗨!”
假樊威領命,匆匆離去。
很快的,益洲軍營裡傳出集合的號角聲,士兵們井然有序的列好隊,等候軍官的命令。
東平告急時,益洲太守不僅派出三萬精兵增援,全城還進了戰備狀態,以防萬一。
益洲原有五萬精兵,樊威派出三萬增援東平,如今城內僅剩下二萬士兵。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士兵們雖然心中奇怪,太守大人怎麼突然撤換了一些軍官,但仍然服從命令,大軍浩浩蕩蕩出。
王大善人搖身一變,變成了太守大人的親衛隊長,幾個美姬全身披掛盔甲,護衛在他身後。
樊威率中軍剛出城門,一名士兵飛騎趕來,呈上一張小紙條,樊威接過一看,面色大變,遞給了王大善人。
王大善人掃了一眼,臉色也是微變,咒罵了了一聲,讓樊威加快行軍度。
大戰後的東平城,已經沒有了往昔的繁華熱鬧,滿城瘡痍,一片破敗。
彩雲戰旗飄揚下,全城的軍民都在忙碌著修補破損的城牆,一個個幹勁十足。
威遠大將軍許威大人統帥大軍駐紮城外,與倭寇的五十萬大軍對峙著,已經足以確保東平城的安全。
披掛黑色戰甲的寂傷離屹立城頭,眺望對面倭寇的大營,帳蓬一座連著一座,刺眼的太陽旗迎風飄揚,密密麻麻的,連綿至視野的盡頭。
南仿北的平地上,是威遠大將軍許威駐紮的二十萬大軍,再往後,是從各城調派來增援的零散部隊,也足有十萬之眾。
倭寇的兵力強過我方,卻龜縮不出,偶有小規模的零星戰鬥,都是雙方的斥候在偵察情報時突然撞上開打。
倭寇似乎在等什麼?
寂傷離的心中存有一絲不安,根據斥候偵察的情況,倭寇的大軍卻又沒有絲毫異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吩咐手下加強戒備,以防倭寇半夜襲城。
處理完軍務,天色已經很暗,他匆匆扒了幾口飯,躺在床上休息。
這些天來,他忙碌得幾乎要崩潰,人都瘦了
一圈,一躺到床上便沉沉入睡。
迷迷糊糊中,隱隱聽到遠處傳來喧囂聲,不禁驚得跳起來。
“出了什麼事?”
“報大人,後營突然冒起沖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