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很納悶的在想,一般情況下,看到有學生不住在宿舍裡,難道不是應該想,這個人家裡可能就是本市的嗎?呂同學什麼證據都沒有、甚至之前我們都只是在班級活動上見過一面才認識的,你就能空口白牙的誣衊到我頭上?”
林加可稍稍走過去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呂欣顏,半晌才冷不防的低聲笑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說同學,沒住在學校的宿舍而已,你怎麼什麼都能往鬼混上面想,是平時接觸到的人也都太下作了吧,嗯?”
林加可的聲音語氣平平,甚至還帶著彷彿是揶揄的淺笑,但是,話鋒的犀利和直白,還有那雙冰冷的、輕蔑的漆黑眼眸,卻讓呂欣顏在恐懼窒息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無處可逃的窘迫感。
既然林加可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團委老師雖然也跟著尷尬,不過心裡卻是稍稍鬆了口氣。畢竟,這會兒鬧得再怎麼難堪,也總比學院的學生真的弄出個人作風問題這種事情來得讓人省心。
團委老師安撫了林加可一句,又打著圓場試圖把這件事說和過去。
林加可自始至終,即使態度最強硬的時候,都是微笑著的。除了直面她的呂欣顏渾身不自在之外,旁人其實很難感受到林加可與生俱來的那種有時顯得幾乎有些咄咄逼人的硬派和強勢。
對於團委老師明示暗示希望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說辭,林加可一臉不置可否不以為意的態度,她重新回到了自己之前拖過去的最遠的那把椅子邊上坐下,感受到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便直接低頭看了看。
那是一條簡訊,發信人是梁宇弘。內容很簡答,約她再見一面。
林加可挑了挑一側秀氣好看的眉毛,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回覆道:“你那邊有線索了?”
“見面再說!”梁宇弘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相當直白乾脆的回覆道,然後又發了一條帶有詳細地址的簡訊。
林加可看了看,把地址記了下來,便沒有再回他什麼。
從手機上抬起頭來,等團委老師再一次尷尬的閉上嘴之後,林加可突然有些古怪的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用眼睛瞄了呂欣顏一眼,“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道歉和一個解釋?”
說完,不等團委老師和呂欣顏做出什麼反應,林加可就已經自動自發的加了一句道:“道歉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把你當回事,你的道歉,我也不屑於接受。至於解釋麼——被人當成槍使的感覺如何?”
團委老師一懵,旋即反應過來,驚道:“林加可,你的意思是,想要說這些話的不是呂欣顏?”
“誰知道呢?”林加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微微側過頭來低低的哼笑了一聲道:“這得問她呀,呂同學,你說是不是?”
呂欣顏微微低垂著頭,一開始還咬著牙不說話,不過,在團委老師的聲音也變得漸漸嚴厲起來之後,終於崩潰一般的喊道:“這些話都是和你同宿舍的人說的,我也是聽了她們的話才誤會了的!”
團委老師責怪了一句道:“這種沒譜的傳言也能信?還有,既然遇到了問題,發現了問題,就要早早的跟老師反映,偏聽偏信還繼續散播謠言是什麼做法?”
“她們?”聽到這兩個字,林加可忍不住的在心裡冷笑,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順著團委老師的話,彎了彎嘴角。
“大概是比較天真比較蠢吧!”林加可意有所指的輕笑道。
旋即,林加可站起來看向團委老師,“老師,我可以走了嗎?”
“走吧走吧!”團委老師點點頭。
林加可背起包,同呂欣顏擦肩而過的時候,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道:“給人當走狗,好玩嗎?”
從機械工程學院的辦公樓裡出來,林加可看了看時間,雖然還有一節專業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