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等人參謀參謀……”
坐在邊上的迎春登時羞紅了臉,捂著帕子偏過頭去不敢瞧人。
身邊的探春笑盈盈地杵了杵她,滿臉打趣。
邢夫人卻有些不高興,陰陽怪氣地哼笑,“難為貴人入宮多年竟還記得家中姐妹,只不過貴人可是記錯了?二丫頭是我們大房的姑娘,三丫頭才是他們二房的呢。”
顯然是嫌賈元春管得太寬了。
賈母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問:“不知貴人說的是哪家公子?”
“正是四阿哥與十四阿哥的親舅舅、烏雅家的唯一嫡子。”
又是皇子的親舅舅,又是家裡唯一的嫡子,的確挺能唬人。
乍一聽這來歷,賈家眾人全都驚著了,就連方才滿腹怨言的邢夫人一時間也都瘋狂心動,再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唯獨賈敏旁觀者清,兩眼微眯,試探問道:“烏雅貴人已有三十上下,她的親弟弟應當年紀也不小了吧?”
“才也不過二十有五呢。”
迎春泛紅的小臉兒“唰”一下就白了。
“才二十有五?他可是比我們家二姑娘大了足足十一歲!”賈敏氣笑了,接著敏銳直指問題中心,“這樣大的年紀沒有娶妻沒有兒女?這是打量著想叫我們家二姑娘進門給人當後孃呢還是做小妾呢?”
想是被她的氣勢給嚇著了,那小太監說話都不大利索起來,支支吾吾道:“貴人說……二姑娘雖是榮國府的姑娘,奈何卻是庶出,若想做正房嫡妻只能低嫁,可……可到底也是家裡千嬌百寵的姑娘,貴人亦十分不捨她低嫁吃苦受委屈,是以……
烏雅家的門第雖不高,卻勝在有兩位阿哥外孫在,將來自是差不離的,且又是打入關前的包
衣世家,根基深厚且異常牢固,底子厚著呢,絕不會叫二姑娘委屈了。”
“合著她叫自個兒的妹妹去給人做小妾竟還是一片好意了?當哪個傻子不知她的小算盤!”
包衣世家、根基深厚,不就是打量著想將烏雅氏收為己用,好幫著她在宮裡更加如魚得水?
心機也罷算計也罷,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打著賣妹子的主意!
這一刻,賈敏心裡對這個侄女的厭憎程度直線飆升,只道:“真不愧是親生的母女,一脈相承的卑劣小人罷了!”
“大膽!”王夫人跳起腳來,指著她的鼻子怒斥,“你罵我也就罷了,怎敢辱罵貴人?你這是以下犯上!你大膽!”
賈敏滿臉不屑,嗤笑一聲,“我偏就大膽,我偏就罵了,怎麼著吧?有能耐你叫你的貴人女兒來罰我打我降罪與我,去啊!”
轉頭看向那小太監,“你瞧著也挺氣憤挺不服?回去儘管如實轉達與你家主子,就說她姑姑罵的,我在家中等著她降罪!”
正欲發作耍個威風的小太監愣住了,暗暗一扒拉——
他家主子的姑姑不就是左都御史林大人的太太、一品誥命夫人,同時還是四阿哥的準丈母孃?
罷了罷了,惹不起惹不起。
小太監這一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