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此事,眼下可就別上趕著裹亂了,對雜家對你們都好。”
說罷便徑自離去,留下一眾無可奈何的小主兒們面面相覷滿心氣苦。
她們不敢怨皇上狠心無情,再說了,坑害她們至此的罪魁禍首也不是皇上。
“都怪烏雅氏!”
“沒錯,都怪她!自個兒心術不正招惹禍事還拖累咱們,咱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被分到她宮裡!”
“往常看著就假惺惺的不像個好人,也不知究竟私下裡幹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老天爺怎麼不索性收了她呢,也省得禍害咱們。”
越說越是氣惱,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烏雅氏,幾個小主兒只恨不得上去踹上幾腳才解氣。
眼瞧事態不妙,許嬤嬤趕忙叫人搭手將她家主子抬著走了。
“這老虔婆,跑得倒快。”
“咦,你們快瞧,那些畜生是不是都飛走了?”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賴了一整天死活攆不走的鳥群竟果真拍著翅膀呼啦啦飛遠了。
“李公公前腳話才剛剛落下,後腳就……這些畜,這些鳥兒果真神了!”
“看來果真是不曾冤枉了她烏雅氏,真真是造孽喲。”
沒了這群嚇人的東西,眾人自然也就放下心來,除了被禁足不能爭寵不能侍寢叫人很不痛快以外,好歹是能安心睡個好覺了。
不消多時,林碧玉便從領頭鳥兒的口中得知了此事的結果,一時心情大好。
——愛作妖的準婆婆倒了,屬實未來可期。
“太太回來了!”
哪想,賈敏竟還帶了樁稀奇事兒回來。
“賈璉跑了?!”
姐弟三人齊刷刷瞪大了雙眼。
卻原來,按照計劃今日將由賈家眾晚輩一併送殯至鐵檻寺,接下來由賈珍賈蓉父子在鐵檻寺守靈百日再扶柩回籍後,這場喪事才算徹底完成。
誰知等到了時辰要出發時,王熙鳳想起來打發人找賈璉,才發現不知何時他早就消失無蹤了,竟遍尋不見他的身影。
王熙鳳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送殯之事他又不是不知曉,怎麼也不可能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躲懶去。
要說有什麼正事兒跘住了,那更不可能,連個虛職都沒有的紈絝子弟,能有個什麼要緊處理的?
即便是被誰支使了去辦點什麼事兒,這到處都是丫頭婆子滿府裡外忙活,還不能隨手拉一個來交代一嘴?
是以,王熙鳳堅定以為他出事兒了,連忙就要打發人去報官。
“且慢!”
冷不丁被這一嗓子吼住,王熙鳳眼裡的擔憂逐漸化為了疑慮。
“你莫非知曉什麼內情?他究竟上哪兒去了?”
出言制止的人正是賈珍。
聽聞她的質問,他不禁略顯心虛,輕咳兩聲將她拉至一旁小聲說道:“你別擔心,他不曾出什麼事兒,就是……他知曉今兒送殯之後你就又要強押他去往京營,這才迫不得已躲了起來。
臨走前他與我說了,只道你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他自己就回來了,若不然也甭費勁到處找他,他是萬萬不可能叫人找著的。”
“你說的當真?”滿臉的不敢置信,眼神中明擺著浮現出“荒唐”二字。
賈珍點點頭,“我哄你作甚?你覺著他荒唐胡鬧,那是你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在京營裡究竟過的什麼日子,一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的連豬食都不如,還要沒日沒夜地操練。
你那好叔叔真真是不拿他當個人啊,丁點兒照顧沒有不說,反倒對他比對旁人還更加嚴厲些,動輒將他拎出來做那殺雞儆猴的雞,恨不得軍棍都打斷好幾根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