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立即解救舒利。
“我把他引開,你去救出舒利”。貝塔說。
“當心!”舒克叮囑貝塔。
貝塔繞到大白貓的另一側,他故意發出聲響,吸引大白貓注意他。
白貓是一隻家貓,近一個星期以來,他強烈感到身體裡有一股能量躍躍欲出,他坐臥不寧,急於施放這股能量。一到晚上,他就急不可待地溜到大街上,想向某隻母貓求愛。在今天吃晚飯時,主人全家的一段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男主人說,這貓鬧得太厲害,滿屋臊昧兒。女主人說,明天我帶他去獸醫院,給他做手術算了。小主人問,做什麼手術?男主人說,讓他當太監。小主人又問,什麼叫太監?女主人說,當不了爸爸的男人就叫太監。小主人說,那我現在就是太監啦?女主人說,你還不到年齡。到了當爸爸的年齡當不了爸爸的男人就是太監,小主人又問,什麼地方有太監?男主人說,皇后身邊才有太監。小主人說,給白貓做了手術,媽媽就成皇后了?白貓漸漸聽明白了,主人是要對他施行一種斬草除根式的手術,他們要讓他成為沒有根的樹,沒有熱量的太陽。他決定出走,他想保住自己的根本,可他無法想像自己怎樣在野外生存。最後,他選擇了一個折衷的方案,今晚一定要當一回真正的公貓。就像小主人雖然是男孩兒但卻從未行使過男人的權力一樣,他要在今晚完善自己,明天聽任主人擺佈,他離開這個家無法生存,他願為此付出一切代價。主人人睡後,他就來到大街上尋覓能使他成為真正的公貓的目標,好在貓的世界尚無法律,沒那麼多麻煩,碰上誰是誰。白貓看見了舒利。他從沒見過老鼠,但祖先留給他的遺傳基因促使他兇猛地撲向舒利,完全是一種本能。舒利也從未見過真貓,她是從電視和爸爸口中知道貓的。她躲進了牆角的一個死角。
白貓不放過舒利,他蹲守在死角的出口。
貝塔的喊叫引起了白貓的注意。
他看到又有一隻老鼠在招呼他。他清楚,只要他去抓那隻老鼠,躲在牆角的這隻就跑了。
他不上當。
任憑貝塔狂呼亂叫,白貓就是不動窩。
貝塔只好一步步向白貓靠近。
“不能再靠近了!”舒克警告貝塔。
白貓發現自己身後還有一隻老鼠!
貝塔距離白貓只有兩尺近了。
這個距離還在縮短。
白貓突然調轉身體,他撲住了貝塔。
貝塔沒來得及跑,他得感謝白貓的主人,他們把白貓的指甲都給剪掉了。
舒克顧不上舒利了,他衝到白貓身後,咬他的後腿。
白貓一抬腿,將舒克踢翻在地。
舒利跑出來支援爸爸,她也被白貓踢倒了。
三隻老鼠和一隻貓搏鬥。
白貓佔了明顯的上風。
“舒克,快去開五角飛碟!”貝塔急中生智。
一句話提醒了舒克,他轉身就跑。
白貓好像知道五角飛碟的厲害,他突然放了貝塔。
貝塔邊朝舒克跑邊喊舒克。
舒克、舒利和貝塔站在一個安全地段回頭看白貓。
白貓看見了房頂上的一隻母貓,他顧不上貝塔了,他想要那隻漂亮的母貓。
舒克他們目睹了白貓征服母貓的全過程,貓的吶喊劃破了夜空,顯示著創造生命的驕傲。
“在那一瞬間,他們就是上帝。”舒剋意味深長地說。
“是她救了咱們。”舒利感謝那隻母貓。
“我覺得那白貓的喊叫像絕唱。”貝塔一副不屑一聽的表情。
舒利突然撒腿就往回跑。
“舒利,你幹嗎?”舒克急了。
舒利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