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指望大宋會忘了!
王寧澤想了半天,無奈道:“我承認,眼下不是全面攻擊西夏的時機,只是好不容易消滅了鐵鷂子,重創西夏士氣,如果坐失良機,實在是太虧了。”
“哈哈哈!”
王寧安笑著拍了拍王寧澤的肩頭。
“所以說你還是太嫩了……眼下最好的辦法是打而不打,不打而打!”
王寧澤搖頭不解。
“簡單說,就是集中全力,製造要攻擊西夏的假象。這時候李諒祚就會害怕,像驚弓之鳥……他一定要全力強軍,積極備戰,迎擊大宋的人馬。我們呢,只是擺出姿態,卻不真正攻擊,就這麼和西夏耗著……區區西夏,有多少錢糧,能禁得起消耗?他們把幾十萬青壯都放在邊境,戒備大宋,誰去種糧食?誰去牧羊養馬?只要拖一兩年,沒有吃的,西夏還不內亂嗎?他們亂起來,我們就能火中取栗,用最小的成本,滅了西夏!”
聽完王寧安的話,咱們的王四少爺恨不得把腳趾頭也豎起來。
不愧是我親哥,真夠陰險的!
只是我怎麼也喜歡這個調調啊,莫非我也是個陰險的人?
王寧澤不由得懷疑人生了……王寧安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幹的。狄青統帥著各路人馬,立刻展開,沿著橫山一線,擺出了最強的攻擊態勢。
種家軍兩萬人屯紮保安軍,直指西夏的嘉寧軍司,王寧澤和折克柔屯兵環州和慶州,大有突破橫山,殺進興慶府的架勢。
狄青的主力屯紮會州一線,另外州的人馬,還有青唐的王韶,整個一條戰線,長達兩千裡,全都動作起來。
所有宋軍加起來,足有十萬,這還只是一線!
在十萬大軍背後,還有五萬捧日軍,十五萬河北軍團,還有各地徵召的新軍,大宋全面動員,至少能拿出50萬人。
泰山壓頂之勢,光是擺開,就讓人心驚肉跳。
別忘了此時的宋軍和當年已經不一樣了,李元昊可以不把宋軍放在眼裡,幾十萬人,在一群飯桶相公手裡,都是垃圾!
可如今呢,西北有最善戰的狄青,又有最陰險狡詐的王寧安。
有一個就夠頭疼的,兩個人一起聯手,又攜著全殲鐵鷂子的兇威!
別說是李諒祚,哪怕是他爹李元昊重生,也要魂飛魄散。
……
梁乙埋已經被解除了官職,被圈禁起來,就連梁皇后都失寵了。
損兵折將,就不該用漢人當統兵大將!
且不說他們的本事如何,這幫人能真心忠於大夏嗎?
推諉卸責,這是所有人的本能,尤其是面對強大的外敵壓力,內部的爭鬥一定會激烈起來。
“陛下,我們收到了大宋那邊給李清的飛鴿傳書,誇獎他做得很好,要讓他把鐵鷂子帶進埋伏圈……陛下,是李清這條白眼狼,害了鐵鷂子,是他乾的!”
李諒祚張了張嘴,他當然不信,李清真要是設計,也不會先殺了王德用,要知道王德用何等資歷,用他的腦袋換鐵鷂子上當,這該多大的腦洞!
李諒祚想戳穿謊言,可是當他看到所有党項貴胄憤怒的目光之後,李諒祚猛然驚醒,“的確是朕錯信了李清的妖言惑眾!立刻將他的家人全部處死,一個不留!”
一個党項的貴胄站出來,大聲說道:“陛下聖明,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幾百條最毒的蛇,李清的家人,一個跑不了!要讓他們嚐嚐被毒蛇咬死的滋味!”
還有一個人進言道:“陛下,一個李清,能有多大的本事,他背後一定還有人,那些漢人就不該相信!他們能背叛大宋,一樣能背叛我大夏!臣懇請徹查李清同黨,一個不留!”
李諒祚沉吟了一下,便說道:“就依你們的,迅速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