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上都噴著劇毒,滾到裡面去被毒死,太傻了,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碰。
可是我拉住了胖子,卻沒拉住潘子,他已經衝進金器堆裡,抓起了一大把金器,目瞪口呆的看著,反射出的金光照的他的臉都是金色的了,渾身都在發抖。接著他鬆開手,那些東西就從他的手指縫裡摔落下去,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我看潘子抓了幾把也安然無恙,知道金器並沒有毒,一下放寬了心,忍不住也上去抓了一把,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幾乎讓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我不知道是誰說的,人類對於黃金的喜愛,已經寫入了基因中,變成了與生俱來的,不可抗拒的本能了,他真他孃的說對了。
就算如我這樣,雖然表面上道貌岸然,但是看到黃金的那種悸動,卻是由心裡發出來的,我就想騙自己也騙不了,我喜歡這些東西。
幾個人一下子就把什麼都忘記了,我們一下跑到這一堆裡,捧起一堆東西來,又跑到那一堆裡,拿出一隻鑲滿寶石的頭箍仔細的看,這些東西都是真正的極品,只要有一件,放到博物館裡就是鎮館之寶,現在這裡卻有這麼多,隨便拿,隨便的踩,都不覺得可惜。
胖子在一邊已經開始往他的包裡裝東西了,他把他的裝備都倒了出來,什麼都不要了,用力往包裡塞,塞滿了,又覺得不對,全部倒出來,又去塞其他的東西,一邊裝一邊還一邊放出毫無意義的聲音。
但是很快我們都發現,無論怎麼裝,都帶不走這寶藏的萬一,裝了這些,馬上又會發現更好更珍貴的東西出現在他下面,裝了那更珍貴,又發現從來沒見過的真品,一下子簡直無從下手。
瘋狂了很久,直到我們筋疲力盡,人從極度的興奮中平靜下來,我才感到不對勁,何以進來之後就,沒有沒有聽到順子的聲音。
我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從珠寶堆裡站了起來,用手電四處照,看到順子正站在一座金器堆上,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我走過去,問他在幹什麼,看到這些黃金不興奮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下面,我用手電順著他的手電照去,發現在幾堆金器的中間,無數財寶圍繞的地方,裡面竟然蜷縮著幾個人,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我頓時就嚇了一跳,剛才的興奮突然就消失了,起一聲雞皮疙瘩。
胖子和潘子看到我和順子都呆立在了那裡,以為我們又發現了什麼寶貝,飛奔過來一看,卻是幾隻粽子,不由也吃驚不少。
我們走下金器堆中的那個凹陷,反手握住手電,仔細照了照,發現確實是死人,而且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屍體的面板冰凍脫水成了橘皮狀,只是奇怪的,這幾個人穿的,竟然是腐爛的呢子大衣,是現代人的衣服,身邊還有幾隻爛的不成樣子的老式行軍包。
胖子奇怪道:“怎麼回事情?這些是什麼人?咱們的同行?”
我搖頭,帶上手套翻了翻那些人的揹包和衣服,這種裝扮,應該是在80到90年代比較流行的衣服,現在東北的農村大概四五十歲的人也會穿,我們在營山村就見過不少這樣的半大老頭。看腐爛的程度,這些人也應該在這裡死了五到二十年了。
潘子問:“會不會是長白山的採藥人或者獵戶,誤進到這裡,走不出去死了?”
“不太可能。”我扯開一具屍體的衣服,那是一具女屍,又看了看女屍的耳朵,上面掛著老式的耳環,手上還有手錶,早就鏽停了,“你看,這是梅花表,老款式,當時就算市長級別的人也不一定搞的到,這女的是來頭不小,不像是農村裡的人。”
“那會不會是以前80年代的迷路遊客?”潘子又問,“我們一路跟過來的記號,是他們刻的?”
我搖頭,記號是他們刻的是不可能,因為那記號我在海底墓穴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