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潘子:“那小哥呢?”
潘子道:“不是在和你們在一起嗎?我一直沒有看到他。”
我向四周望去,除了我們點起的那盞燈奴和順子點起的那盞燈奴的燈火,沒有第四盞燈奴亮起來,遠處只有兩點朦朧的火光幽幽的毫無生氣的立在那裡。
按照道理來說,在那種環境下,聽到順子的叫聲,怎麼樣也會點上邊上的燈奴,不然肯定會給這些牆串子圍死的,如果他不點上,難道是在聽到順子叫之前,已經像郎風一樣中招失去知覺了?
也不可能啊,象他這樣的蚊香體質,應該什麼蟲子都見了怕怕才對。
胖子對這四周的黑暗大叫了一聲,聲音一路迴旋,在空曠的靈宮裡面繞了很久,可是沒有人回答,好像悶油瓶根本沒有進來過一樣。靜下來一聽,也沒有任何呼吸聲和腳步聲。
我心裡明瞭,以這個傢伙的身手,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在毫無聲響的情況下制住他,如果他這樣無聲息的消失了,肯定是他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或者發現了什麼東西,自己離開了隊伍。那即使我們現在給他跪下來磕頭,他也不會出現的。
潘子和胖子又叫了幾聲,確定沒有回應,就打起手電準備去找,我把他們攔住,道:“這時候千萬別走散了,我們先把傷員處理好。然後一起去。”
眾人一想也對,馬上圍到了郎風邊上,陳皮阿四檢查了一下郎風的傷勢,以他這種老狐狸的性格,我看到他幾乎立即就發現了郎風后腦的傷口,但是他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露出來,而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剛才揹著郎風回來的人,是胖子和我,按照一般的邏輯關係,陳皮阿四不可能會懷疑在山村裡臨時找來的順子,那他就很可能認為,擊傷郎風的是我和胖子中的一個,或者兩個都是。
那他以後會對我們採取什麼策略,這事情就不好說了。這真是把槍口往自己身上拽啊。
話說回來,順子是退伍兵,怎麼說也是邊防第一線的正規軍。要說他打昏一個郎風也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可能是忌諱著我們,到底我們的身份不明,又明顯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暫時裝傻來迷惑我們,這我也不能去拆穿他,這裡環境這麼複雜,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當時就不應該找個當兵的來做嚮導啊,我自己在心理嘀咕。心裡感覺到關係亂成一團。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一邊的順子將郎風放倒,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兩隻牙籤,將他的耳朵撐開,將裡面的“牆串子”剔了出來,拍到地上,胖子馬上一腳踩死。
順子和我們道,這種蟲子他們叫做“雪毛”,是非常罕見的中藥。蟲子一般是在雪線下活動的,在雪線上從來沒有見到過,不知道這裡怎麼會這麼多,郎風腦子裡種了蟲子了,估計堅持了不了多少時間了。
一般來說透過耳朵進入大腦,那是扯蛋。我摸了摸郎風的下顎,發現紅腫,肯定是“牆串子”在他耳朵的裡面咬了一口中毒了,沒有順子說的那麼嚴重。只不過這些蟲子到底是哪裡來的,真的讓人搞不懂。
胖子看著頭頂道:“肯定是藏在屋頂的瓦片裡,給那個什麼蟲香玉一燻,就醒了過來,這一招還真他孃的狠。不過,那老汪難道知道我們會燒磁龜?”
我心說那是肯定的,既然把磁龜埋在封墓石的最下方,必然是希望盜墓賊會發現,然後對它進行破壞,不論是燒還是砸,估計都會導致蟲香玉的揮發,燻醒隱藏在宮殿瓦頂上的蚰蜒,但是如果對於靈宮有所敬的人如果不破壞,那磁龜在這裡,就能永遠保護雲頂天宮的安全。
華和尚有帶了一些藥品,給郎風注射了一支,說是暫時可以保他的命。注射完了之後,我們將郎風的外衣脫掉,將衣服裡面蜷縮著的蟲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