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停了下來,手電照向前面,只見甬道的盡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石頭墓門,門上飛簷和瓦當上都雕刻著雲龍、草龍和雙獅戲球的圖案,門卷好像是金屬的,左門上雕刻著一隻羊,右門上雕刻著另一隻不知名的東西。走近一看,石門關的緊緊的,門縫和門栓的地方都用銅漿封死了,但是左邊的門上,羊的肚子上,給人炸開了一個臉盆大的破洞,冷風就是從這裡面吹出來的。
“這不是門。”我推了推:“打不開的就不是門,這是封石,是用大塊的黑石頭壘砌,然後用銅水封死凍結成一個整體,做成門的樣子,胖子說的沒錯,這條甬道是騾道,修的這麼寬,是為了便於騾子拖動這些石頭。”
胖子蹲下來看了看墓門上的破洞:“墓道里有封石,看樣子這條墓道應該挺重要,能通到地宮的中心,路算是沒錯,那標記看來真的是給我們引路的。而且洞都開好了,他們已經進去了。”說著探入半個頭,把手電伸進去,照裡面的情形。
我們問他怎麼樣,裡面有什麼東西?
他說:“還是墓道,裡面還有一道封石,看樣子萬奴皇帝從小缺少安全感。”
我說:“扯蛋,你家的門還三保險呢,封石最少也有三塊,三千世界,你懂嗎。”
胖子沒聽到我說什麼,他把手電往裡面一放,縮身竄進了門上的洞裡,到了封石的對面。我聽到他打了個磕巴,自言自語道:“我操,好冷。”
潘子把槍給他遞進去,跟著他也爬進去,我跟在後面,順子殿後,都爬進了洞裡,果然後面還是墓道,溫度比另一面更低,人馬上就有渾身發緊的感覺。正前面還是一道封石,不過這一道就比較簡陋,沒有外面的飛簷。封石上同樣給炸了一個洞,比剛才那個更大。
我們不做停留,繼續爬了過去,後面還是一樣,墓道繼續延續,面前又是封石,上面還有洞。
“我操,他孃的還沒完沒了。”胖子嘀咕道。
我道:“這很正常,一般的封石都七八噸重,長一點的墓道會有六七重封石,這些算是好的,厚度可能只有一半。咱們的老祖宗沒炸藥,對於這種封石塞道的古墓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說話間我們穿過了最後一道封石,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另一條和我們所在這條甬道垂直交叉的墓道從我們面前穿過,而這條交叉的墓道比我們所在的甬道寬度還要寬一半,高度更是高的多。
我們陸續走到十字路口中央,發現這一條墓道不是剛才的那種黑色,而是一片丹紅,上面是大量鮮豔的壁畫長卷,幾乎連成一體,一直覆蓋到手電照不到地方,連墓道的頂上也全是彩色的壁畫。
我讚歎了一聲,“這條肯定是主墓道了,直接通到槨殿的直道,整座地下玄宮的中軸線,不然不會修飾的如此華麗。”
“別感慨了,咱們是賊,還是老問題,往哪裡走?”胖子問道,“快找找,附近還有引路的標記沒有?”
我們經過幾次在狹窄坑道中的穿越,早已經失去了方向感,要分辨這條主墓道,哪一頭是通往地宮中心,哪一頭是通往主墓門,只有靠前人的提醒,不然只有丟硬幣來猜了。
我們的手電光點在墓道里劃來劃去,尋找那種符號,紅色的壁畫發射出一種讓人感覺十分不安全的光線,這裡的壁畫就是我們在入山之前,在溫泉縫隙中看到的那種風格,全是在騰雲的仙車和仕女,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當然如果讓考古的人來說,還是可以說出一些名堂,但是在我們看來,沒有敘述性質的壁畫就純粹是裝飾性,我們看不懂象徵意義。
才找了一會,一邊的潘子突然就“嗯”了一聲,招呼我們過去。
我們湊過去,果然又發現了一個符號,給雕刻在一邊的墓道牆角。
“這他孃的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