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送走的狼還是會飛回來的。
如果那頭狼離開個五六七八年,艾果兒可能會成熟到那種把所有的怨氣都憋在肚子裡的程度,見了他,矜持地笑矜持地點頭,再說句不輕不重的&ldo;好久不見啊&rdo;。
但那頭狼還沒有離開三年,三年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但三年的時間還是不夠漫長,不足以讓人忘記很多的曾經。
在電話裡,艾果兒可以和他說笑,像是一點都不生氣。
但見了面,呵呵……擒拿手沒用,她就上腳,踢不著還能咬。
那頭狼是不會和她動手的,躲了幾次,被她踢中了屁股,摔趴在床。
艾果兒側著身子,一屁股壓在了他的腰上,拍著他的後腦勺說:&ldo;裴驍,不對,勤簡!換名字啦,換身份啦,富二代啦!你說你還回來幹啥?找打!&rdo;
&ldo;找你。&rdo;狼的臉埋在了枕頭裡,悶聲悶氣。
&ldo;找打!&rdo;艾果兒氣呼呼地又說。
&ldo;就是…找你。&rdo;
&ldo;找我就是找打。&rdo;
&ldo;反正就是找你。&rdo;
&ldo;那我…打死你。&rdo;
兩個人說著轉軲轆的話,實際上艾果兒壓上去之後,也沒打他幾下,光在後面打量他了。
不是大背頭,身上也沒煙味。
至於左擁右抱,呵呵,他敢嘛!
該出的氣出的差不多了,艾果兒心想,她要是現在下來的話,會不會顯的她也太好哄了!
耗,也得再多耗一會兒才行!
坐在背上的人半天沒了聲響,狼偷偷偏了下頭,扭著脖子偷看她。
以前她長頭髮的時候,也沒發現她長了個天鵝頸。
現在…狼的眼睛在她又細又長的脖頸上流連,不經意的一往下,燙傷了眼睛。
&ldo;你衣服…沒穿好。&rdo;嗯,想看又看不清楚,狼的脖子都快扭斷了。
艾果兒低頭一看,剛才準備換衣服來著,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裡頭運動型的文胸似隱似現。
艾果兒頓了一下,伸手去戳他的眼睛,結果狼一擋,戳中了枕頭。
又是一輪&ldo;我打死你&rdo;和&ldo;你打不著&rdo;的遊戲,狼一發力掙紮了起來,艾果兒還來不及反應,嘴上忽然被啃了一口。
時間彷彿一下子靜止住了。
霸王花的內心又炸了。
臥槽,她說她自己有男朋友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騙那些女人的。
可現在他是幾個意思?
他表白了嗎?
他追她了嗎?
想當年沈倫送了她半月的蛋糕和酸奶,連她的手都沒碰到過。裴賢重揉了她臉一把,她把他踢成了豬頭。
狼太緊張了,其實都沒親在嘴上,只親到了她右邊的嘴角。
見她在愣神,嘴巴動了又動,這才親了個結實的。
親完之後,還體貼地給她擦掉了口水,跟著特別害羞地竄下了樓。
狼一下樓,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裝模作樣地和艾姥姥告狀:&ldo;姥姥,我在房間裡睡的好好的,忽然進來了一個賊。&rdo;
說&ldo;賊&rdo;,&ldo;賊&rdo;就氣勢洶洶地下來了,一個猛撲,跳起來打他的頭。
一邊打,還一邊想:叫你不表白,不追我,還敢親老子!打死你丫的。
太兇殘了!
艾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