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死衚衕裡,出不來了。“更何況我還要握足確實的證據。對了,明日我在清音樓叫了幾桌酒菜,要請南山將軍,你要不要來?”
“在清音樓請客?”瑾榮好笑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南山那群人最近的行事也很古怪,我要去問問怎麼回事。清音樓說話比較方便,好過外面的飯莊。”
說到飯莊,瑾榮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大嫂好像在外面盤了一間樓開飯莊,你知道嗎?”
瑾元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那天正好從皇宮出來,路上看見一輛馬車有點眼熟,想起來是你府裡的,正好那馬車停在廣德樓門前,大嫂就從上面走下來,我見店裡有個掌櫃模樣的人立刻跑出來迎接她,還點頭哈腰叫她『夫人』,我心想,她要吃飯也不至於到外面來吃啊,就派人過去打聽了一下。原來這廣德樓剛剛轉了東家,盤下這樓的新東家就是大嫂。”
瑾元劍眉堆蹙,從牙縫間擠出一句,“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第7章
當要送往清音樓的三桌菜都準備好,雁融來到廚房查驗,她問道:“每次送菜,都是什麼人去?”
“店裡派幾個夥計,用食盒裝上,然後提著送過去。”胡全回答。
她忽然笑盈盈地問胡全,“我能不能去送?”
“啊?夫人要親自去送?”胡全很驚訝,“沒那個必要吧?而且那裡是……可不是夫人這麼尊貴體面的人該去的地方,夫人去了,不就成了笑話?”
“那我打扮成一個送飯的夥計不就好了?”她想著法子,“我一直很好奇青樓裡面是什麼樣,這回可以藉著送飯的機會溜進去看看。”
胡全對於她這古怪的念頭真是哭笑不得。以前一直以為她是個持重規矩的富家少奶奶,怎麼也有著頑皮小姑娘的脾氣?
“夫人,這可……”他還想勸,雁融卻擺擺手阻止他,“您放心,我去去就回,不會出什麼事。倘若被人看穿了,我只要說我是廣德樓掌櫃的,他們又能把我怎樣?”
她一番詭辯,讓憨厚的胡全沒了詞兒,只好點頭。
一會工夫,雁融已經換好一身青衣夥計打扮,站在胡全面前,笑問道:“怎麼樣?”
胡全尷尬苦笑,“您換了衣服,看上去還是像個女兒家,世上哪有這麼俊俏的小後生的?又這麼單薄的身子。”
雁融笑道:“那是你和我太熟了,才會一眼看穿,清音樓的人才不會正眼看我一眼。我放下菜就回來,至多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那……您多加小心吧。”
胡全叫來幾個最相熟的夥計幫忙送飯,交代說有個新夥計和他們一起去,讓他們快去快回,路上不要多說話。
雁融以男裝出現讓那幾個夥計覺得既奇怪又眼熟,只是胡全交代要快去快回,他們也來不及多想多問,每個人拿上幾個食盒,匆匆出了廣德樓。
惴惴不安地跟著一群人行走,雁融手中的食盒似乎格外沉重。
這是冒險的一招。她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自作主張,荒唐的舉動之下所隱藏的只是一顆關切的心——
皇上說瑾元有危險,而他卻不自知。對於瑾元來說,最常去的地方除了王府就是清音樓,上次他帶自己來這裡時,似乎樓裡出了什麼狀況,讓他特別留意。
如果只是一座普通的青樓,他不至於在乎那裡有沒有鬧賊。
她想到一則傳聞,說是先帝本是將皇位傳給瑾元,卻被瑾陽篡改遺詔登基,而那份被篡改的遺詔,被瑾元后來盜得,藏在清音樓裡。
如今,是有人要藉著這份遺詔對瑾元不利嗎?
算來算去,為了遺詔而想殺瑾元的人應該只有當今的皇帝才對,只要遺詔多存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