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對張讓繼續問道。
暖園佔地頗廣,園如其名,冬季寒風不侵,院中盛開鮮花。
隨著劉宏心情大好,不遠處歌舞侍姬舞姿曲調似乎都輕快了幾分,張讓皺眉如若思所,片刻看向目視舞姬的劉宏側臉。
“回陛下,若說趣事,倒是也有一件,而且還跟災情有關。”張讓輕聲。
“嗯?”劉宏輕嗯一聲,也不回頭,打量舞姬曼妙,等待張讓訴說。
“今年早時,冀州那邊出現蝗災,一幽州涿郡青年,獨騎驅數千狗獾直入災地,其所過之處,災情即止,數千獾子對農田人畜秋毫無犯,撲滅蝗災,便隨其隱去。”
張讓緩緩述說,劉宏的視線再次從舞姬身上移開。
“咦?此事當真。”劉宏問道。
“回陛下,臣早前也派人打探,卻有此事此人,此事奇異,臣萬不敢虛言。”張讓嚴肅道。
“哦,我漢地確有奇人,此般滅災有功,為何無人報之與朕?”劉宏先是好奇,之後皺眉。
南方蠻人也有驅獸之術,不過就劉宏所知,那些蠻人也無法這般控制上千獸類。
狗獾雖然算不上危險,但那東西性子暴躁,聽張讓所言,那青年居然能如臂所指,這成群出沒也是駭人,當真有些神奇。
“陛下。。。”劉宏質疑,張讓忽的面露掙扎,片刻之後,忽然跪趴劉宏面前。
“嗚嗚嗚~~陛下恕罪!嗚嗚嗚~!”原本被釣起興趣的劉宏莫名滿面,卻見張讓趴伏劉宏面前,嚎啕大哭起來。
“阿父這是為何?快快起來,阿父何罪?可是阿父隱瞞了那青年之事?”劉宏上手攙扶,一攙沒有攙起,但緊接著好似張讓怕他閃著,順勢緩緩直起身體,此時已是淚流滿面。
“陛下,陛下聖明,臣疑那青年詭異,卻是老臣所阻!”張讓哽咽出聲。
好嘛,劉滄早前也奇怪,他帶著獾子去冀州,民間都獲得了偌大的名聲,官面上居然半點動靜都沒有,感情關鍵卻在張讓這裡。
“阿父莫慌,阿父所思也是常理,這驅趕些獾獸也算不上什麼大能,旁門左道爾,朕並未責怪阿父。”眼見張讓傷心,劉宏急忙安慰。
結果劉宏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張讓哇的一聲哭的更傷心了。
“阿父?你這是。。。”劉宏有些懵逼,啥狀況?朕說錯啥了?怎麼感覺張讓有點要羞愧自裁的節奏?
“臣愧對陛下,臣因私心隱瞞此人,如今卻又因私心提起此人,哇~~嗚嗚嗚~~臣愧對陛下信任,臣愧對陛下關愛,臣。。。臣前時才知道,那青年,那青年與臣有親!嗚嗚嗚~~”
張讓泣不成聲,說話斷續哽咽。
劉宏一臉懵逼:啥狀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