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顱內極有可能再次出血……”
醫生後來說什麼,樊攀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她只記得自己順著大玻璃窗一點點的滑落。
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樊攀艱難的睜開眼睛。頭好痛!郎祁!他怎麼抱著自己,那雙鷹一樣的冷眸,何時變的這麼柔情似水,這麼的焦慮不安。
“乖,別亂動。你姨媽她沒事了。”郎祁的語氣異常的溫和,樊攀驚得不知說什麼好。不過,讓他這麼抱著,還真是件很恐怖的事。
環顧了下四周,這明顯是間病房,視窗處,逆著光站著兩個人。樊攀大囧,他抱著她,還被人圍觀著。身子一僵,定神看過去,樊攀終於看清楚了那兩個人是誰——艾司瀚和他的女友!
樊攀耳邊一熱,郎祁低低的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想你姨媽快點好起來,就配合下。”
樊攀收回落在艾司瀚身上的目光,看向郎祁。
他那如黑寶石般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的下暗藏著如鷹一般眼神,配在一張宛如被神匠雕琢般的臉龐上,更顯的氣勢逼人,令人不免的聯想起草原上隨時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了危險。
他俊美的無可挑剔,樊攀愣神功夫,郎祁扯著唇角,淡淡的勾出一絲笑容。
啊!不能在看了,這傢伙在使美人計。再多看一眼,自己都極有可能無法自拔。樊攀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母后,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趴在郎祁身後的狼崽突然出了聲,這話一出口,郎苑婷撇嘴一笑,眸中閃過一絲不屑,艾司瀚則黑了一張臉。樊攀暮然睜開眼睛,這哪跟哪啊,那會還說自己是她的王妃,這會兒就升級做了她的母后了?
郎祁勾唇,孺子可教也,剛才沒白給這小子上課。這口改的真及時。
樊攀張了張嘴,突然想到郎祁剛才叮囑自己的那句話,最終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粉嘟嘟的唇。
兩道不同的彩鈴,及時的解救了處在水深火熱中樊攀,郎祁和郎苑婷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郎祁拿出手機蹙眉看了一眼,才輕輕的放下抱在懷裡的樊攀:“我出去接個電話。”
郎苑婷在郎祁下床的功夫,已經拿著電話跑出了病房。
病房裡在郎家兄妹出去後,瞬間變的詭異起來。
艾司瀚板著臉,不顧一旁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樊攀的狼崽的存在,冷哼道:“我以為是我做的不夠好,原來是你早就攀上了高枝。”
樊攀愣愣的看著丟下一句話便怒氣衝衝摔門而去的背影,眼窩中頓時澀澀的。她什麼時候就攀上了高枝?艾司瀚你個混蛋,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你這麼一說,我還以為你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母后,你要去哪?”狼崽見樊攀艱難的想要起床,忙扶住她的胳臂。
對於一個孩子的“胡言亂語”樊攀苦澀的笑笑:“我去看我姨媽,以後崽崽不要亂叫我母后好嗎?”
“父皇說你是我的母后,那你就是我的母后。姨姥姥沒事了,已經回ICU病房了。”這孩子小嘴還真甜,姨姥姥都叫上了。
樊攀抓了抓頭,自己一昏,究竟錯過了什麼?
“我昏了多久?”
“快三個小時了,父皇可擔心你了,狼崽也好擔心。”
“三個小時?!”樊攀伸出三個手指,在狼崽的眼前晃了晃。
“嗯。”狼崽鄭重的點了點頭:“醫生說你太疲勞太緊張,睡一覺就沒事了。可你就是昏迷了睡的也不安穩,父皇抱了你整整三個小時。”
郎祁抱了自己三小時!樊攀囧的無地自容,把小臉兒深深的埋進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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