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滑落,掉到了草地上。
霍耶出了一聲只有野獸垂死的時候才會有的嚎叫,他緊緊的將已經死去的總統的頭抱在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北京。
“1924年7月13日,德國總統豪斯突然在官邸去世,享年53歲。關於總統的死因,德國方面公佈為“突發腦溢血”,但是沒有病理報告,無法確定真實的病因。據咱們的人調查,豪斯是在午餐後同財政部長和外交部長在官邸散步時突然去世的,當時豪斯感覺有些難受,隨後痛苦地說‘我吃的是什麼東西這麼難受’,警衛拿來了解毒的藥物和水,但豪斯未及服用便死去了。據負責收殮的人員說,豪斯死後兩眼赤紅,屍體全身佈滿了奇怪的紅斑,並且很快腐爛,應該是中毒身亡的徵象。”安全域性局長趙秉鈞對皇帝報告道,“今天上午德國外交部已經發出了唁電。”
“德國政府是在封鎖訊息。”關續清皺了皺眉頭,“他們不想引起動亂,但這麼做恐怕沒有用,訊息該傳還是會傳出去的。”
“能夠肯定不是咱們的人做的嗎?”
“這個我們能夠絕對保證!”毛人鳳大聲說道,“咱們在德國的人絕不會在沒有授權的情況下做這種事!”
“馬上和歐洲司溝通一下,讓他們確認是否有他們的人參與!”趙秉鈞向毛人鳳大聲命令道。
“不必了,不會是咱們的人乾的,因為咱們的人沒有必要做這種蠢事。毒死德國總統對咱們沒有任何好處。”關續清止住了毛人鳳,對趙秉鈞說道,“豪斯是個軟骨頭,而且素來和我國親善,毒死他的人,只能是將豪斯認作絆腳石的人。”
“我們在德國的工作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砒漏。”趙秉鈞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那些軍國主義的餘孽在這個時候這麼做,目的無非是想借著經濟危機蔓延到德國,德國民心不穩的時候製造動亂,甚至可能利用這件事做文章,離間我國和德國的友好關係,以便於他們趁機奪權。”趙秉鈞看著皇帝說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如果德國因此生亂,禍及我國在德國的商民和產業,這麻煩可就大了。”毛人鳳憂心仲仲的說道。
聽了毛人鳳的話,在場的安全域性官員們也都面有憂色。
“塞翁失馬,安知非福?”關續清看著大家,平靜地說道,“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這件事現在看來是一件壞事,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也可以說是一件好事。”
“您的意思是……”趙秉鈞有些焦急地問道。
關續清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電話,不知道和誰說了一會兒,然後放下電話,對趙秉鈞等人說:“事情都清楚了,局勢正在朝著向帝國有利的方向發展,但是就連朕也沒想到會發生地這麼快。”
德國,柏林,總理官邸。
在一間不大的房間裡,德國總理康拉德#阿登納端坐在一張椅子上,平靜的望著坐在對面的外交部長霍耶,目光平淡如水。
“請在這份提案上簽字吧!總理閣下!”阿登納身邊的警衛官雅恩用懇切的語氣對他催促道。
“外交部長在哪裡?”阿登納抬頭輕蔑的看了看雅恩,轉過頭向霍耶問道。
“裡賓特洛浦先生病了,正在休息。”霍耶看著阿登納,用同樣平靜的語氣說道。“閣下就不用等他了。”他看了看桌子上攤開的提案,“為了德意志的未來,請閣下在提案書上簽字吧。
阿登納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桌子上已經蓋好了總統印章的提案書上,他看了提案書好一會兒,抬起頭來,對霍耶說道:“你是不是認為,這樣就可以讓德意志走向強大?”
聽了阿登納的話,霍耶閉上了嘴巴。阿登納嘆息了一聲,“在我的政府中,你是第一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