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間鋪子,可能他的少爺還真的沒法看清楚,到底誰更適合他。
不管書房裡頭的狼藉,秦連將房門掩上,退了下去。房裡就只有商澤修跟何寧兩個人,空氣裡有些窒息的厚重感。
“你們還有信物?”她的聲音輕的就像是一陣風,風過之後根本就無跡可尋,就像剛才根本就沒人說話一般。
商澤修將鞋襪重新給她穿好,自己站在一邊。
“是,回來之後我就扔了。”
“商澤修,你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你想要娶她進門,不用顧忌我。我可以離開,可以成全,我不要一個心裡頭沒有我的丈夫,只懂得利用我的丈夫。”
商澤修長長撥出一口氣來,像是早就憋悶已久。“其實,我早就想要聽你那麼問,我也好給你解釋。可你總是那麼隱忍,什麼都不說。樂冬的事情,賀子娉的事情,你都沒說。只有到了陳景俞,你才開得了這個口。”
她垂著眼,看著剛才商澤修給她穿的鞋面,“樂冬跟賀子娉,你從未看在眼裡,我跟你有什麼好鬧的。反而是陳景俞……我知道你們青梅竹馬,如果我真的阻攔到你們,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就離開商家,再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甚至,我可以離開青州……”
“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想要去哪裡?你這輩子已經是我商澤修的女人,為什麼還要離開商家?”
說罷,他又長嘆一口氣,伸出寬厚的手掌,示意何寧將自己的手交付給他。何寧心裡有氣,哪裡願意搭理他。他也不管,彎下身子直接就把何寧給抱了起來。
何寧抗拒的厲害,要不是兩隻手得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她只怕真的得手腳並用,要將商澤修給踢個半死。
將何寧放在貴妃上之後,商澤修才在她的身邊坐定。他一坐下來,何寧又往旁邊挪了一些,惹得商澤修淡笑兩聲。
“你別動了,聽我好好說會兒話。”
他拿出了煙夾想要點上一隻,又想起了身邊的何寧,把煙又重新放了回去,這才開口說。
“我父親跟她的父親,是生意上頭往來的老朋友,自然的,景俞也總往我們家跑。家裡把我看得很緊,大房又不讓跟偏房親近,所以小時候我的玩伴,就只有景俞。對景俞,就像是劉徹與阿嬌,應著當年一句童言,就真的金屋藏嬌了。”
“李佳的事情,你聽了個大概,卻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緣由。她很活潑,會說話,惹人喜歡。可是她卻可悲的活在李家。我父親母親的死,正是因為李家。對於李佳的進門,我全無好感。她進門第一天,我就把唱大鼓的林一琪給呆了回來,當時,還有被母親塞在身邊的賀子娉。”
“我不是容不得李佳,而確實是因為後來知道了我父母的死和她家有著關係,而商家瑋對李佳的心意太過明顯。李佳在我身邊討不到任何的好處,自然的,就打起了商家瑋的心思。父母親的事情查清楚明白之後,奶奶氣得大病一場,我當時什麼都有,全然不當成一回事,自然就把人命看得輕賤。那一日他與我爭執落水,我卻不管不顧,還不許有人進去照顧,誰知,竟然成了永別。”
“其實,父母親的恩怨我也都能放下,只是因為奶奶,也因為商家瑋對我明裡暗裡的挑釁,竟然害死了一條人命。商家死的是家主,李家死的是女兒,恩怨也就不再糾結,反而是放下了。只是對外說的一直都是前少夫人身子弱,不堪病痛才離世。這事兒,奶奶心裡是知道的。”
何寧一臉震驚,這與她聽到的,完全不是一個說法。“可是二少爺說,你害死了李佳,是想要讓陳景俞進門。”
商澤修笑了笑,說:“當初確實是那麼想,我也對奶奶提起過。可奶奶不讓。景俞不像你來的恬靜淡雅,她喜歡玩兒,喜歡鬧,不喜歡守著一堆舊規矩過日子,她進不了商家的門。後來商瑜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