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兇手?有更多的技術支援……在技術方面有新的證據嗎?再次談談你的觀點。”
古向春說道:“我們已經確認犯罪嫌疑人在案發時間接近過案發現場,雖然還不能確定具體的時間,我們正在調查。我之所以不贊同將偵破重點放在確認男性死者的身份上,是因為女性死者是一名暗娼,她交往的男人是隨機的,可能是路人甲,也可能是路人乙。遇到誰願意出嫖資,誰就可以跟她回家睡覺。我認為這個男性死者只是正好撞上了兇手要行兇的時間。確認他的身份雖然重要,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警力緊張的時候。”
古向春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與會的幹警都明白:這個男性死者的身份要不要查清楚都無所謂。
公安機關遇到不少無法確認死者身份的情況,只要不是非調查出來不可,這些人都是被當著無名氏被送往火葬場,只留下一些檔案。就如這次,如果兇手真的是鄒亞新,那麼抓獲鄒亞新之後,案子就算破了,雖然留了一個尾巴,但這個男性死者是誰就沒有多少人關心。最多同情一下這個嫖客:你真的冤啊,僅僅嫖一個女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如果死者家人找來,把骨灰盒交給他們就行了。沒有人來找,就一直存放在殯儀館。
熊達能把目光落在省刑偵處處長陶翔身上。
陶翔說道:“可以肯定他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但時間有出入的可能性很大,我們正在尋找更多的證據。”從他說話的神態,他的觀點與古向春的觀點不符,只是現在熊達能沒有問到他的立場,所以暫時沒說,作為省廳下來的幹部,他不能輕易說出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有可能會對下級部門的人產生誤導。
熊達能又問道:“有關女性死者情況調查清楚了沒有?”
古向春回答道:“調查了。我們調查出有三十多個人與她有兩性關係,都是一些下崗工人、中年低收入者。從他們中間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熊達能掃了會議室的人一眼道:“贊成把重點放在抓捕鄒亞新的同志還有其他意見沒有?”
市公安局局長王展說道:“我完全贊同剛才古局長說的,我認為在即將進入抗洪搶險的關鍵時刻,我們應該集中極大部分力量全力抓捕畏罪潛逃的鄒亞新。對於那個過路客男性死者,只保持必要的精力加以注意即可。另外,有關女性死者生前的活動情況還需要繼續調查。”
縣公安局局長馬小奎在遇到熊達能掃來的目光時,也重重地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和態度。
熊達能說道:“現在讓我統計一下,看看與會的同志有多少贊成將重點集中在抓捕鄒亞新上。舉起手,……,一、二、三、……十五。一共十七個,佔絕大多數。”
但熊達能並沒有就此拍板,為了體現民主協商的精神,他轉頭對許金鵬道:“許局長,你按照剛才古局長的流程彙報一下你的想法。”
許金鵬說道:“省技偵處的同志對男性死者被損毀的面容進行了電腦復原,同時根據死者的身高、衣著等要素,我們在今天繪製出了他的模擬圖,下午三點前已經通報到了全省各市局。也下發到了我們縣各派出所和部分治安室、警務室。相關的反饋可能需要二到三天時間。我們建議將死者的模擬像張貼到各公共場所,發出懸賞公告,開通舉報電話。同時加強警力進行排查,我們認為,只要能找到死者,就能為這宗殺人案找到關鍵線索。”
熊達能說道:“又是增加警力。”接著,他大聲說道,“同意把偵破工作重點放在追查死者身份的同志,也請舉一些手。……,三個!”因為舉手的人太少,熊達能一下就看清楚了。其中省公安廳技偵處處長陶翔舉了手。
熊達能說道:“既然大多數同志們都贊成將我們工作的重點放在追捕犯罪嫌疑人鄒亞新上,又有了這麼多證據指向他,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