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能找到一些沒有開封的牙刷、牙膏,以及沒有試用過的杯子、毛巾。
她隨便拆了一支牙刷,洗了洗杯子,再往裡面調了溫水。她給他在牙刷上擠了一條長長的藥膏,然後給他端了出去,其中一隻手還拿著一個空的塑膠盆子。
“你自己慢慢刷,刷完的水就直到吐到盆裡,我待會給你倒掉。”
唐垣森沒說話,他接過任可歌遞過來的東西。然後他又看著她折回衛生間的背影,過了沒多久就能聽見一陣水流沖刷的聲音,估計她是在洗毛巾。
能被她這樣耐心的照顧著,簡直是唐垣森的終極夢想。一想到以後她能被自己抱著睡覺,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她寧靜的睡顏;可以天天吃到她做的飯,或許他們還會有一兩個可愛的孩子。就算偶爾會吵架也沒關係,他甚至是能想想到那時候的畫面,他們的孩子一定會站在她那邊,跟她一起聲討他。他可以哄她或者跟她耍賴,一屋子歡聲笑語。
想著想著,他也忍不住笑出聲,這樣夢寐以求的生活,距離幸福越來越近的自己。
當唐垣森將含在嘴裡最後的一口漱口水吐在盆子中。忙碌完的任可歌剛好從衛生間裡出來,雙手拿著另一個盆子,裡面還有一條被她洗過好幾遍的白毛巾。她扭乾毛巾遞給他,“你自己來。”
“你讓我怎麼自己來?”
如果說刷牙這個簡單的動作可以單手完成,那麼擦臉這個複雜的動作就只能是雙手完成。
唐垣森只有右手可以活動自如。他的左手被捲上了一層紗布,連手掌都被包紮了一小半,只有手指能動,連用力都成問題。
“那怎麼辦?”
“你幫我。”
任可歌幫人擦臉的經歷是將近十多年前的事,物件還是任可欣。那時候如果爸媽不在家,哥哥就負責給他們買菜、做飯,而她就負責給妹妹刷牙、洗臉、餵飯,在家裡陪她玩。
可小孩子怎麼能跟大人比?而且這次還不是別人,是唐垣森。
任可歌的手有點抖,她攤開毛巾捂上唐垣森的臉。她以前都不覺得啊,原來他的臉是屬於稜角分明的剛陽臉型,而且面板比她一個女的還好,沒有痘痘就算了,連黑眼圈都沒有。真是讓她羨慕妒忌恨,下手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這種小事唐垣森怎麼可能注意到?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臉上。她今天沒有化妝,臉看上去有些憔悴,戴著沒有美瞳功能的隱形眼鏡,鼻翼中是從她身上傳來的一陣陣衣物柔順劑的清香。她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幫他擦臉,連眨眼的次數都很少。可每次一眨眼,她纖長的眼睫毛總是一撲一撲的,都快要把他的一顆心給撲掉了。
“好了。”任可歌停下手,把毛巾重新泡在盆子中。
“啊?”唐垣森還沉浸在對她的觀察中。
“你啊什麼。”她收拾好東西拿在手裡,“早餐快涼了,你快點吃。”
***
等任可歌把東西放回原位,找了個位置把溼毛巾晾起來。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唐垣森單手拿著豆漿來喝。而且他還開啟了電視,看的是A市本土電視臺的早間新聞。
任可歌也沒留意電視上的畫面。她幫唐垣森把床尾的板子移了過來,掰開筷子,將湯汁倒在面裡面。接著用筷子將黏在一起的面分開後才把筷子交給他。
她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見自己肚子也有點餓了,就在自己帶來的早餐裡面拿了個包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起來。
整個病房就只有電視中傳來的聲音。任可歌抬起頭去看,只見電視裡面的畫面一片混亂。一堆的人扛著攝像機,或是吊杆麥克,記者手裡拿著麥克風或錄音筆,一窩蜂的湧上從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