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些時間。
雲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他抱著懷裡的天銀果有些呆呆的望著壯漢高大的身影,壯漢雄渾的背影偉岸的像一座山嶽一般,風雨不侵,將他牢牢的保護在身後,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壯漢拉滿弓弦,像是一輪新月一般,弓起箭出,飛快的射向了不遠處的虎王,虎王敏捷的一個跳躍就躲開了,壯漢急切的抽空扭頭對雲空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跑啊!”
雲空依舊呆愣,不知該作何反應,壯漢見一箭不成,再次抽出一箭對虎王狠狠射去,虎王依然輕鬆的躲過,就這樣,射出的箭枝不但沒有使虎王受到傷害,反而惹惱了它,使它越發的狂躁。
壯漢連發幾箭都不曾射到虎王,臉色不由一白,就連嘴唇都有些烏紫,難道今日真的要把性命交付於此?他放棄了攔截虎王的想法,一把抱起雲空再次逃竄起來。
雲空也回過神來,終於在這個時候做出了決定,心痛的將手中的天銀果拋向了虎王,虎王跳起接住天銀果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放棄了對父子二人的追擊。
父子二人見此情形,不由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相視一眼,頗有死裡逃生之感,就在二人以為虎王會就此離開之時,卻又聽虎王一聲咆哮,雲空與壯漢俱驚,隨即又勃然變色。
原來虎王這一聲是在召喚,召喚密林中更多的生物,向這邊聚集,飛鳥驚,走獸奔,受到虎王召喚,紛紛向這邊聚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像是包圍一般,雲空明白了,哪怕他交出了天銀果,以虎王殘忍的天性,也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
但是此時雲空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密林大的難以想象,其中不知生存了多少的兇獸,萬一聚集起來,豈有他們父子二人的活路,但是此刻除了逃跑他們還能夠做什麼?
逃,此刻雲空的心中只有這樣的想法,是呀!除了逃,以他們弱小的實力還能夠幹出什麼?父子二人不顧一切的在密林裡瘋狂的逃竄著,一隻只兇猛的生物從不知名的角落裡竄出,不斷的攔截他們的去路……
父子二人逃得精疲力竭,但逃得越久,這種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身後的兇獸越聚越多,它們也不急著捕食父子二人,像是戲猴一般,逗弄著他們,於他們而言這是一場獵人與獵物反轉的遊戲!
壯漢邊跑邊不時回頭對身後靠的較近的生物放出一箭,已經有不少的兇獸因此未能躲過,倒在地上,但是其它的兇獸像是沒有看見這些倒地的兇獸一般,依然前仆後繼的向他們衝來……
甚至有一隻豹型的兇獸,狂暴的跳上前來出其不意的撕掉了壯漢的一條手臂,血濺三尺,染紅了雲空的眼,激起了兇獸的獸性,壯漢疼的差點暈厥過去,豆大的冷汗不斷順著他的額頭沁出,但是他硬是沒有發出一聲嘶吼,帶著雲空悶聲向前跑去。
雲空想要驚呼,卻被壯漢捂著了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一滴滴淚水不斷的從他的眼中滑落,打溼了他的睫毛,模糊了眼前的景物,他後悔了,若不是他貪婪天銀果,父親絕對不會因此受到任何的傷害!甚至還有可能把小命丟在這裡,更要連累父親……
這是一場絕望的競賽,父子二人不知絕望的在密林裡奔跑了多久,終於,眼前的景物慢慢的變得寬闊了起來,父子二人跑出了密林,身後的生物不知什麼原因,終於止步在了密林的邊緣,他們狂躁不安的的在密林旁不住的嘶吼著,跳躍著……
雲空攙起漢子,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家中,正在打掃庭院的婦人一看二人狼狽的情景,立刻驚懼的撲上前來,特別是看見壯漢血淋淋缺了一臂的左肩,眼淚就忍不住‘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她哭泣著問道:“究竟怎麼了,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
雲空不知該怎麼解釋,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