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長樂看見沈令承實在是太高興了,也顧不得其他,抱著他的脖頸,便是嚎啕大哭起來。
“爹爹,爹爹,”她的小手緊緊地抱著沈令承的脖頸。
爹爹的肩膀又寬又結實,連抱著她都這麼有力,在沈長樂的記憶之中,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沈令承這樣親密。
從她有記憶起,沈令承就算偶爾會抱著女兒,那也一定是抱著沈錦。而她則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雖然很羨慕,但她沒辦法像沈錦那樣對爹爹毫無顧忌的撒嬌,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要首飾、要衣裳。
她是跟著繼母長大的,林氏最常教導她地就是,她是國公府的姑娘,行事說話處處都要有大家風範,切不可做些讓人瞧不上的小家子舉動。
所以她時時銘記著,生怕自己行事不夠端莊,給家裡人丟了臉面,所以連對自己的親爹爹撒嬌都不敢,卻這般生生變成了一個木頭美人。
所以此時趴在爹爹懷裡,這樣盡情的哭,對她來說,就真的像夢一樣。
如果這只是夢,那麼她願意永遠地留在夢境之中。
沈令承一邊拍著女兒的背,一邊在屋子裡轉圈。旁邊的順姑姑和丫鬟恭敬地站著,垂著頭,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等沈長樂哭累了,就把自己的小臉蛋靠在爹爹的肩膀上,只不過這會正是夏天,沈令承又是坐著馬車趕回來的,所以身上難免一身臭汗。
“爹爹,好臭,”沈長樂聞著沈令承身上的味道,故意說道。
沈令承聽罷,哈哈大笑,輕拍她的背,問道:“你這是哭累了,就又開始打趣爹爹了?”
他將沈長樂抱著到了外間,將她放在了榻上後,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蛋,才問:“告訴爹爹,為什麼哭啊?”
沈長樂盯著面前的人仔細打量了一番,距離上一次見到爹爹時,還是半年之前。她自從回衛國公府後,自覺自己是寡居之人,連院子都極少出去。跟父兄雖同住在一個家裡,但見面的次數卻極少極少。
而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她要入宮,在府裡拜別父親。
她的名聲並不好聽,有剋夫之名,但皇上卻還是執意納她入宮。當時在朝中還引起了頗大的爭論,就連一向德高望重的父親,名聲亦被她所累。
如今想想,不是爹爹待她不夠好,而是她總是離他太遠,也從不主動靠近他。
沈令承掏出身上的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問旁邊的順姑:“姑娘,到底生了什麼病?”
順姑姑是院子裡的管事姑姑,所以這會自然是她站出來,她朝著沈令承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後,這才說道:“回國公爺,姑娘前日開始發熱,請了大夫過來瞧了,也開了方子,只是吃了幾貼下去,總是不見好。”
沈令承回頭看了一眼女兒的小臉蛋,原本粉粉嫩嫩的小臉,這會有點蠟黃,就連臉頰肥嘟嘟的肉,瞧著都沒他走之前多了,就連神色都是懨懨的,一瞧就沒什麼精神頭。再看著她身上只穿了粉色中衣,此時一隻小手抓著衣襬,正不停地摳啊摳的。
“太太呢,姑娘病得這般厲害,怎麼也不見她來瞧瞧,”沈令承環視了一圈,忍不住問道。
因為她年紀小,沈令承怕她受不住回鄉的路途,便將她留在家中,讓因要臨產而無法前往的林氏照顧。
如今倒是好,孩子病了,她一個做嫡母的,卻不在跟前照顧。
沈長樂一邊抓著衣襬,一邊聽著順姑姑和爹爹說話,只不過她小心地打量著爹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去將先前大夫開的方子拿過來讓我瞧瞧,”沈令承吩咐道。
此時徐嬤嬤從廚房回來,正碰見順姑出來,她小心瞧著院子裡頭,問道:“可是國公爺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