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見他隨身的幾個小廝,人家便爽快的放行了。
可即便是如此,也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蘇淺才聽見趕車的小廝輕輕的敲了敲車壁,道:“林公子,天鏡到了。”
“到了?”蘇淺急忙的撩起窗簾,只見到不遠的地方,赫然又是一座城池立在面前。夕陽的金色光芒中,那城彷彿整個被抹上了一層金色,和這一路來見到的城市比起來,果然是精緻富貴不少。
或許是習慣了一路搖晃,馬車剛停下來,林梵也就醒了,坐直身子,難得沒有儀態的揉了揉眼,還有些茫然道:“到了?”
蘇淺笑了笑;“到天鏡了。”
林梵嗯了一聲,看著地上的枕頭和蘇淺挪到了另一邊,瞭然的笑了笑,卻也並沒有多說。
輕輕撥出口氣,整理了一下難免有些亂的衣服,林梵又恢復了那風度偏偏的英俊形象,臉上最後的一點朦朧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儼然又是個清明淡然的貴公子。
容卿然出門的時候,早已派了手下快馬加鞭先來通知,所以所以當幾人下車之後,早有紅月祭祀派來迎接的人。
容卿然是貴客,林梵也是貴客, 紅月祭祀雖然平日裡高傲了一些,卻還是不得不設了晚宴,慎重的迎接他們。
和紅月祭祀的手下寒暄了幾句,由他們帶領著穿越天鏡的大街小巷,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前停了下來。
蘇淺抬頭看了看匾額上祭祀府那幾個字,不禁又再回頭看了眼容卿然,這同樣是祭祀,怎麼待遇差的那麼多,同樣是國中有金礦,難道天鏡比曼越,要富有那麼多嗎?
容卿然看著蘇淺的眼神,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
衣食住行,他向來追求的是舒服,而不是好看。住在宮殿裡,未必就能舒適,除了這個紅月,還有誰喜歡這樣冷冰冰的地方。
下了車,一個管家似的人便迎了上來,上了年紀的男人,一臉的笑容擠出無數的褶皺:“容大人,您可來了。我們大人,已經等您許久了。”
容卿然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那管家便在前面帶路,林梵和蘇淺兩人跟在身後,一起進了宮殿。
這宮殿還挺大,蘇淺跟著穿過一個大殿,走過幾道長廊,這才見那管家停下來,道:“容大人,我們大人就在殿中,您請自便,我去安排宴席。”
這地方,容卿然看來是常來常往的,熟悉的很,應了就自己往裡去,一路侍女見了,紛紛的彎腰行禮。
終於見到了一處正殿,在清香繚繞中,蘇淺終於看清了這個可以撐起一國命脈的女祭司,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是個十分年輕的女子,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樣子,比起容卿然,應該還要小上一些。臉龐長得很秀麗,淡藍色的眼眸,白皙的面板,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在華麗卻垂順的長袍中,顯得格外的誘人。
可這紅月卻是雙挑起的丹鳳眼,眼角上挑,隱隱透著些妖媚之氣。
見眾人進來,紅月從桌案後面站起身,走了出來,笑道:“師兄,你怎麼才來?送信的人,可是中午就到了,我等了你一下午了呢。”。。。
第172章
第172章
蘇淺無語了一下,怎麼紅月和容卿然,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可是聽容卿然說起來,他和這天鏡的祭祀,似乎不像是那麼親密的感覺。
容卿然也笑了笑,說不出是客氣還是什麼。
紅月的目光,越過容卿然落在林梵的身上。
容卿然略讓開些:“紅月,這就是我說的洛國的閒王殿下,林梵公子。”
林梵十分得體的微笑道:“久聞天鏡祭祀大名,今日有幸得見,蘇淺無語了一下,怎麼紅月和容卿然,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可是聽容卿然說起來,他和這天鏡的祭祀,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