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豈不是現成的人質。”
話剛說到這,幾人對視一眼,蘇淺還未決定怎麼做,只見一道光芒從下刺來。
身經百戰,身體比細想動的更快,蘇淺腰身一側,往後退了一步,一個奇形怪狀的暗器擦著褲腿飛過。
蘇淺頓時生出一身冷汗。
自己那個年代,小偷大盜,也不過是用刀用槍,哪裡有用什麼暗器的。 所以對她而言,近身擒拿搏鬥的功底絕對紮實,可躲暗器的伸手就未必有那麼靈光了。
不過是下意識的往後一步,剛心道好險,卻這才恍然自己這是在樹上,往後退地那一腳便已踩空,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後倒去。
可蘇淺卻畢竟是練過的,這些日子也為了恢復日日苦練,身手半點沒有落下。
身體不能控制的往後仰去,可是腳尖卻勾住樹幹,這稍微的緩了下下墜的力,手上用力,匕首一下扎進身旁的樹幹,借了一點力,腰身柔韌翻轉,已經漂亮的躍下了地。
站穩在林中的草地上,蘇淺握緊了手上的匕首,心裡竟是一片平靜。
大敵當前,心態雖然不能決定一切,可卻往往可以帶來想象不到的作用。
風吹過衣襬,獵獵作響。蘇淺心裡突然湧上些熱血沸騰的感覺,她不是沒殺過人,腦海中閃現出過往的一幕一幕,也有那麼一些殘暴血腥的畫面,可是來到這個時代,雖然跟田玉瑤鬧了那麼一場,卻從未能激起她的爭鬥之心。
在蘇淺根深蒂固的念頭裡,秦家畢竟是正當生意人家,寨子裡鬥翻了天,那也是屬於姑嫂妯娌吵架,是過家家鬧情緒,上升不到犯罪的高度,充其量也就是個民事糾紛。
可是此時卻不一樣了,不說這幾個男人一身黑衣的打扮本身就不像個好人,光是剛才那一下出手,就知道他們至少存了傷人之意,而且手法嫻熟,殺人放火,必然是做慣了這些事得人。
蘇淺雖然不願意沾染上這樣的是非,可是一旦別人欺到了眼前,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再者如今這山頭寂靜空曠並無他人,那邊隱隱約約的倒是能聽見易飛揚和另幾人戰在一起的聲音,以一對四,易飛揚就算並不落下風,料想也不會那麼快趕來相助。
再是對自己有興趣,蘇淺也不相信對易飛揚來說,自己能比清風寨更重要。
有興趣麼,與眾不同的人或事,總是讓人有興趣的。
蘇淺手握匕首,冷冷道:“我不是清風寨的人,也不想管清風寨的事。若是幾位有要緊事情要做,不如各自去忙如何?”
彷彿聽見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沉下了臉,其中一人道:“少廢話,老實點不要反抗,我們也不想傷你。”
這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說不想傷,蘇淺冷冷一笑,儘量拖延時間:“看幾位都是厲害的角色,我不過是個女子,就算是想反抗,又能拿什麼反抗。可是我和易飛揚和清風寨,確實沒有一點關係,你們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未免不值。”
說著,只聽那天一聲暴喝,打鬥聲更甚。蘇淺不由得眼神遊移了一下。
可蘇淺這一下擔心的斜睨,望在這幾個黑衣人眼中,卻是以為她再等著易飛揚回來相救,不由得面色一整,再也不等。
雖然蘇淺手中拿刀,不過倒也沒有讓他們太過警覺,一人邁步便跨了過來,伸手想蘇淺抓來。
既然對方動手了,蘇淺自然也不會任人宰割,眸中寒光一閃,左手抓住黑衣人伸過來的手腕往自己處一帶,右手匕首已經刺了出去。
那黑衣人本沒有那麼好的打發,不過對蘇淺完全沒有一點防備,所以這一下竟是沒有躲開。
蘇淺常年和那些兇殘之極的人打交道,知道在這種時候,那是一點也容不得手下留情,半分也不能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