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的行為,卻也算是有了些瞭解。
半響,點了點頭:“相公可是讓我千萬不要招惹大太太?”
“招惹?”秦諾有些詫異的反問了一聲,隨即嗤笑一聲:“蘇淺,若是想在秦府裡安安穩穩的過下去,你要做的不但是不能招惹,而且躲的越遠越好。”
蘇淺也有些詫異,四下望了望,見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人聲,不由得小心翼翼道:“大太太在秦府裡,一手遮天?老太太管不了,那……大太太的相公呢?都管不了?”
再前面有個大字,終究也是秦府的一個媳婦,再潑辣強硬,也不至於就能無法無天了吧。
蘇淺對這秦府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是剛才聽秦老太太說老爺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外出了,還是過世了。
不自覺的便多問了幾句,想著能多瞭解一些情況,總不是壞事。
秦諾自然不會想到蘇淺猶如調查秦家底細一般的在套他的話,也就隨口道:“爹和大哥一起去了關外談一筆絲綢買賣,恐怕還要一個月才能回來。老太太身子不好,對外的事物全由二哥一手操辦,秦府內務,便是大太太做主。因為大太太的孃家曾與我們家有恩,所以連著老太太在內,對她都讓著三分。而你若是想要安安穩穩的在秦府裡過舒心日子,就千萬離她遠一點,否則到時候,誰也沒法救你。”
這話秦諾說的部不犀利,可是卻也明白。
第一眼看見秦諾,蘇淺便覺得這是個溫和的男人,可是再多說了幾句之後,卻是越來越懷疑自己的眼光。
弱不禁風的身體和溫柔的性子,這可是完全的兩回事。
這個男人雖然說話聲音不大,可是語氣中卻始終帶著些冷意。蘇淺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這樣冷漠的宅門中薰陶出了冷漠的心,可是就他剛才的話,卻是明明白白的傳達著一種資訊。
在秦府裡,別惹大太太,若是不小心惹上了,至少,他是指望不上的。
好在蘇淺從來也不是靠著誰的人,見秦諾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也就淡淡一笑:“請相公放心,我不會給相公惹麻煩的。剛才的事情,是我衝動,讓相公擔心了。”
昨天新房外丫鬟聊天的話,在蘇淺耳邊回放。
秦諾是府中老太太最喜歡的兒子,若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不該這麼一身無事。而自己進了府,等於是一股新進力量,這力量是可以拉攏,還是會有阻礙,如今大太太正在試探。
而剛才自己若是阻止了大太太對丫鬟的責罰,那便是對她權威的一種挑戰。雖然在自己眼裡,這實在有些荒謬,可是在這個本身就很荒謬的地方,卻是不得不讓她想到。
見了蘇淺認真下來的臉色,秦諾面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響鼓不用重錘敲,他也就沒再多說,點了點頭,道:“即是如此,我們回去吧。今天起的早了,用了早飯,再歇一歇。”
蘇淺自然無異義,應了。兩人一起回了院子。
下人已經在屋裡擺了早飯,兩人一併用了,秦諾說身子不適又回屋休息,蘇淺卻是精力充沛習慣了吃睡早起的,按著習慣,往常這個時候,是應該晨練的。
這年代的女子連走路都是小步小步的,蘇淺怕自己跑步打拳的樣子嚇壞了丫鬟小廝們,便乾脆找了個理由將幾個人都支了出去,估著秦諾應該已經在屋裡熟睡了,便撩起衣袍,在院子裡繞著圈熱身跑起步來。
可蘇淺卻忘了,這身體並不是以前那個身經百戰的,跑了沒幾百米,便心跳加速手腳發軟,捂著心口劇烈的喘息起來。
初秋的季節裡,漫了一身的汗。
蘇淺正單手撐在石桌邊拿了茶喝,院門吱的一聲,青兒探身進來。
青兒不是蘇淺使喚出去的,蘇淺有些好奇的看著手中挎著個籃子的青兒,自從吃了早飯,好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