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了太長時間吧。”
容卿然搖了搖頭:“蘇小姐此言差矣,那天鏡雖然不大,可是卻狹長,如果想從外面繞,至少要多花上三五天的時間,而且最槽糕的,是天鏡兩旁,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地,那裡因為常年無人進入而危險無比,不但有許多根本聞所為聞的劇毒植物動物,而且終年瘴氣迷茫,到處是沼澤陷阱,比起沖霄山脈,也安全不到哪裡去。”
頓了頓,容卿然道:“要知道,天鏡國兩旁的沼澤草地,也是他們國家天然的屏障。不但可以保護自己的國家,也保護金礦不受他人窺伺。所以,怕是那沼澤地中,還有天鏡祭祀動的些手腳,但凡事進入沼澤的人,還從來沒有出來過。我曾有一次無意中玩笑著向天鏡祭祀提過這問題,她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否認。”
林梵沉吟著:“這天鏡的祭祀,很厲害?”
容卿然點了點頭:“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可以坐上大祭司的位置,而且天鏡國中,提到此人,無人敢說半句不字,可想而知,她是有本事的。”
蘇淺倒是也明白這道理,若說此時是一個彪形大漢,還真有可能用氣勢壓壓人。可若是一個女子,若不是真有幾分能耐,根本無法服眾,所以往往,外表越是柔弱的,一旦有了本事,便要比旁人還厲害幾分。
本以為這一趟,再是艱難險阻,也都是在衝宵山脈的兇險,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這才剛剛開始行程,便堵在了路上。
四個月的時間,林梵是無論如何也等不了的,可是現在要透過天鏡,似乎只有兩個選擇。
林梵轉臉對蘇淺道:“淺淺,你是要和我偷偷穿過天鏡金礦,還是進入從沼澤區繞行?”
二選一,不過這兩條選擇,似乎都不那麼讓人愉快。
蘇淺皺著眉頭還沒理清楚利害關係,便聽容卿然道:“我若是你們,就選擇在這裡等上四個月。林兄,我不是不信你的本事,可是你認識我也有些時日了,你應該知道,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真的無法解釋的。你可以不將天鏡的守衛放在眼裡,可以不將沼澤的毒蛇猛獸放在眼裡,可是不能不能天鏡的祭祀放在眼裡。”
“可是我們沒有時間。”林梵嘆了口氣:“容兄,我也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淺淺,也不是去雪山看風景的,若是能等上四個月,我們又何嘗願意選在這個時候。”
容卿然也皺了眉:“到底是什麼事情?若是方便說來我聽,或許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蘇淺看了看林梵,半響方道:“這事情,真的不方便告訴容公子,請見諒。”
歸根到底,這事情也實在太詭異奇怪了,若不是陰差陽錯的,蘇淺根本是誰也沒有打算告訴的。連著林梵也是無意中逼不得已才告知,何況是這個陌生的容卿然。
容卿然倒是也不在意,知道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見蘇淺不願說,也便就道:“既然蘇小姐不方便說,那在下也不勉強。找人替你們帶路,這是舉手之勞,我親自送你們前往天鏡,這也是應該的。可是到了天鏡,再不能往前走一步,卻也是枉然。這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方好。”
看了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色,容卿然道:“今日也晚了,我看蘇小姐也有些疲倦,不如先安排地方讓蘇小姐休息。明天白天,我們再細細商量,再是著急,也不急在這一日半日。”
蘇淺只以為容卿然和林梵多年的好友,見了面總要敘上一敘,自己在場,總有諸多不便。而且吃飽喝足了,這些日子難免疲憊的身體,還真是有些放鬆了下來,真的是,控制不住的有了些睡意。
便起了身道:“既然如此,就麻煩容公子安排了。”
容卿然笑了笑,喚了丫鬟過啦,命替蘇淺準備上好的客房,好生伺候了休息。
林梵並沒有休息的打算,他還跟容卿然有場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