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比他們還要心急的。
楚風不遠不近的走在蘇淺身後,面具下的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眸子微微的垂著,半黑半灰的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山中風大,一陣疾風吹過,隨風舞動的長衫下,更顯得清瘦的不成樣子。
除了呼嘯的風聲,便是沉重的腳步,蘇淺甚至能感覺出背後冷冷的注視著得目光,不由得將衣服拉緊了一些,又再加快了腳步。
好容易到了山下,候在山下的,卻是另一隊人馬。
那隊人馬也有白把人的樣子,為首的那個,一見楚風便迎了過來,道:“大人。”
楚風點了點頭:“這是秦府的三太太,請她去府裡。”
蘇淺愣了愣,那人也愣了愣,稍微有些遲疑的道:“大人,秦家如今可都是欽犯,不是應該送到……”
應該送到牢裡啊。蘇淺在心裡幫他接完了這句話。
看來秦府一家人,現在應該都在牢裡等著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有這樣的兒子,也算是倒黴。這才短短几天時間,田玉瑤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休回孃家,若是回去了,倒是因禍得福,逃過了這一劫。
楚風身後的官兵,看起來是閒王林梵的手下,看他們的表情,也頗有些敢怒不敢言。
楚風卻沒有給他們說不的權利,聽了一半便打斷道:“我說了把秦夫人請到府裡去,別讓我再重複第三遍。”
楚風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夜色中,卻自帶了些寒意。或許是帶著面具的關係,蘇淺轉了臉看他,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識過楚風的厲害,那一群手下見他冷了聲音,忙不迭的道是。
是完了,為首的那個便伸手來抓蘇淺,手伸到一半便被楚風握住了手腕,也不見他用力,可是那個看起來也壯實的漢子喉嚨中的溢位的呻吟一下子就變了調,另一手去抓了楚風的手腕,竟是痛的半彎下了腰,口中道:“大人饒命……”
楚風紋絲不動的道:“我說的是請,聽清楚沒有……”
“聽……聽清楚了……是……是請秦夫人去府裡。”那士兵痛的在這寒冷的秋夜裡冒了一頭豆大的冷汗,可是卻不敢有半點不服氣的表示。
楚風淡淡的恩了一聲,這才放了手,徑自往一旁空著的馬匹走去。
那士兵抽回手來,頓時蹲在了地上,看著他扭曲的臉孔,和控制不住粗重的喘息,蘇淺猜想剛才楚風那一下子,估計已經捏斷了他的腕骨,至少也是捏裂了。
雖然也不是沒有見過黑幫裡嚴刑拷打的手段,可是蘇淺畢竟是正規軍出身,還是不太習慣這樣血腥殘暴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心中忐忑。
心裡難免有些後悔,自己這代替鐵心玉被抓,也不知道到底對是不對。碰上這樣暴虐的人,萬一真的對自己也嚴刑拷打起來,那該怎麼辦。
可是話又說回來,自己很忙也不知道,就算是嚴刑拷打,又有什麼可問的?
蘇淺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有些亂七八糟的想著,卻見已經有士兵牽了一匹馬過來,此時再不敢出言不遜,恭恭敬敬的道:“秦夫人,請上馬。”
蘇淺有些好笑,卻又有些笑不出來,只是點了點頭,翻身上馬。
再是客氣的對待,自己也是階下囚啊,而且是一個如此狠心兇暴的人的階下囚,若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那誰知道會遇上什麼事情。
楚風已經傳令回府了,可以看出他的權利也不小,林梵的一群手下雖然被他搶了犯人而極為不爽快,可是除了開始疑問了一句,再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此時還是半夜,四處都是靜悄悄的,蘇淺坐在馬上,前面是個牽馬的小兵。楚風的馬,便不緊不慢的走在身旁。
蘇淺並不想老老實實的,可是心裡估量